“许太太,我跟你说,那安想就是这样的人,你绝对不能轻饶,她就是那种见异思迁不知廉耻的女人,当初看我们泽熙的条件好,就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们泽熙,幸好我们泽熙及时的醒悟,不然……”
宁母话未说完,目光瞥见安想,眼里漾开一抹不屑与看轻。
宁母身旁,是一位与许蔚然五官神似的美妇人,安想一眼认出,她是许蔚然的母亲。
两人在她身边驻足,作为晚辈,安想不管对方如何看自己,她该有的礼貌,一分不少。
“许伯母,宁伯母。”简单的招呼,换来宁母的嗤之以鼻,安想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情绪如常,目光冷淡的扫过两人后,准备离开。然而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叫住。
“站住。”说话的,是许蔚然的母亲刘芳雅。
安想一转身就看见了刘芳雅阴沉的脸色,以及宁母幸灾乐祸的表情。
“姐,你瞅瞅她,什么态度。”宁母时刻不忘煽风点火。
“你就是安家的那个小野种?难怪。”刘芳雅冷笑一声,原本高贵的气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这么一刻,安想觉着,她和宁母像是一家人了,尽管她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有的,只是名字上的联系。
刘芳雅和刘芳晴,名义上的姐妹,明争暗斗了好些年,今日站在统一战线,到是稀奇得要紧。
刘芳雅的那声‘小野种’安想并不在意。谁会理会一个得了被破害妄想症的女人的话。
“想当年,你的母亲也是一样,最爱抢别人的男人。”
见安想不语,刘芳雅以为是安想自己心虚,嘴上就越发的不依不饶。
安想的母亲,许志平的初恋,至今念念不忘,刘芳雅怎么不恨,所以连带安想,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许太太,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凡事涉及到母亲,安想总是容易激动。
“哟,你那高尚的母亲大人,做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人说了呀。”宁母在一旁附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令人作呕。
刘芳雅紧接着道,“你母亲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骨子里的风骚,四处勾引男人。”
身侧的双手紧握,安想眼神更沉。她脊背僵直的与刘芳雅对视着。
半晌,几个字慢悠悠的从她嘴里蹦出,让刘芳雅脸色大变,眼神,竟是要吃了安想一般。
安想说,“百般诋毁一个人,如果不是有血海深仇,那是嫉妒,没有能力留住男人却责怪别人,那是无耻。”
“你……”中正下怀,刘芳雅恼怒得要紧,一张抹得更黑白无常无异的脸狰狞扭曲成一团。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扯住安想头发,用蛮力拉拽。
头皮的阵痛让安想感觉仿佛是要从自己的身体剥离,而刘芳雅口中还不停的骂骂咧咧,尽是不堪的字句。
眼看刘芳雅仰起的手就要落在脸上,安想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双眼。
一阵掌风,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安想觉得四周诡异的静谧,竟连刘芳雅骂骂咧咧的声音都停止了。
疑惑的睁开眼,她看见韩孝挡在她的面前,单手架住刘芳雅未落下的那只手,眼神沉如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