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控制炸弹的玩意在没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在虚张声势?”摘星手笑呵呵的道。
抚琴女欲擒故纵的道:“试试就知道咯。”
虽然我们心有怀疑,却不敢冒这个险。毕竟不仅涉及到裴奚贞、凌Q、井老的性命,还近乎牵扯到整个诛邪之剑的安危。
蒋天赐凝重的道:“一般的小型炸弹,威力没这么大吧?”
“抱歉,我在凌Q和井老的身上也植入了。”千面示意我前往笼子前观察,我走近摸索凌Q的身体,有一快疤痕与众不同,和裴奚贞的一模一样,井老则简单的多,那枚代表炸弹的伤疤在腋下。
千面淡淡的笑道:“一枚炸弹是没有威力,但三枚,这可不是1加2等于3的效果,你们觉得呢?”
“说吧,你想如何?”我沉住气道:“如果你再想让我们解开束缚,不如一块死了,有你们做陪葬。”
“问我如何?”千面没再要求解绑,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毒蛊之王身上,抚琴女则是监视别的人。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算计的很到位,我们诛邪之剑大部分人来河畔拉笼子,拖完时还未散开,此刻扎堆于一块,有坐的有站的。后方六米就是地下暗河,跳下去虽然有可能躲过爆炸,但被水冲走也是有死无生!何况那样的话,裴奚贞、凌Q、井老三人也得死无全尸。
受制于千面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千面沉默了两分钟,他愤怒的道:“我历史七年,把天南市的D组织经营到顶尖的水平!我的心愿,甚至已经能看见到它实现的曙光了!却被你们这群参差不齐的家伙一朝覆灭!知道吗?我为什么在井老的体内植入炸弹?因为,我想把他送到D。I。E,毁掉你这个处处与我作对的部门!”他表情狰狞的道:“你们又知道我为什么在Queen的体内放入炸弹吗?因为,我想在偷天计划成功时,趁着士气足够,把她送入D的总组织,把所有地位高的人,炸死!接着一举攻克总组织,那时,我就是罪犯们的帝王!呵呵,没想到,没想到!却被你们扼杀于成功之前!”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不胜正。”匡老爷子正义言辞道。
“说的好!”千面鄙夷的道:“那现在的情形,你是在抽自己的老脸吗?没有绝对的正与邪,若我势力足够大,大的一定程度,若我能碾压一切,睥睨众生,我说正,就是正,我说邪,就是邪!”
“知道你为何失败了吗?”毒蛊之王冷哼的道:“并非你的实力不够,而是装不下你的野心,大势所趋,所以你被野心撑死了。如果你野心小一点,没有所谓的偷天计划,不威胁裴奚贞叛变,我们诛邪之剑也组建不起来,你还是那个天南市地下的皇帝,爱炸总组织就去炸,狗咬狗一嘴毛,与我们无关。然而事实却相反,诛邪之剑,此剑,诛的就是邪!”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裴奚贞竟然恢复了意识,他咳嗽了下,“别……别听千面胡说八道,控制我们仨体内炸弹的遥控装置,在大嘴鸥的手上……大嘴鸥已经笑死了。”
什么?千面还真的是在虚晃一枪!我们差点就中招了。
没等我们有所动作的时候。
千面满脸的平静,他处惊不乱的道:“抱歉,这并不代表你们仨体内的炸弹不能爆炸,呵……我自己的体内有一颗炸弹,虽然那时候技术成熟,安的炸弹威力比较小,但是,能把你们引爆。所以别庆幸了。唉,大嘴鸥死的莫名其妙,爱笑的人运气未必好,所以把你们的笑容收敛起来吧。”
一波三折,天平还是倾斜邪恶这方。
“你……”我攥住拳头,这千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正常人哪有主动往自己体内放这玩意的?
气氛僵持不下,粘稠的仿佛堵住了我们的鼻孔,难以呼吸。
“现在,给我和爱人松绑。”千面语气不容拒绝的道:“立刻,马上!”
蒋天赐眼睛睁大,“抚琴女身上有没有炸弹?”
“我怎么可能给爱的人放这么危险的玩意。”千面不屑的道:“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到时候不松开我们,那就玉石俱焚!”
蒋天赐一根筋上来了,无视掉对方的后半句,憨乎乎的笑道:“我可不相信你体内有炸弹。”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大块头,这就应了那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千面挺动胸膛,他无所谓的道:“左侧第三条肋骨和第四条之间,有块凸起的部位,你来验证下有没有。”
蒋天赐扭头望了眼我们,咧开嘴傻乐的走向了千面。
诛邪之剑成员的视线聚集在二人身上,不知为何,我心脏忽然一阵绞痛。
蒋天赐探手抚摸千面的胸膛,“诶?好像真有一块炸弹哦。”
“所以我没有玩空城计,识相点,彼此双方都好。”千面见有人证实了他不是无的放矢,更加的有恃无恐。
就在此刻,蒋天赐的肌肉暴动,猛地拦腰抱住千面,强劲有力的大腿“呼哧、呼哧”的扯动,我们愣住了,千面愣住了,他反应过来时第一反应就是想触动炸弹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却被蒋天赐死死地箍住了脖颈和四肢,即使触发条件再简单,对于措手不及的千面来说也异常艰难。
我捂住绞痛的心窝,惊呼道:“老蒋,赶快把他抛下河!”
“凌宇,裴兄,还有没在这儿的宁老弟、慕夏,珍重,我不能再陪大家破案了,如果有来生,再聚!”蒋天赐没有把千面甩下河,他担心脱手那一刻千面就将有空隙触发炸弹,因此他抱着对方一直冲到岸前,“我把凌Q救下了,却没办法亲手送到芷昔眼前。记得……代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泪水涌现,吼道:“不!”
死神的微笑绽放,他纵身一跳,二人身形消失于众人视线的那一刻!
“轰——!”
震耳欲聋的响声冲击着我们的耳膜,翻卷起的水浪混着爆碎的血水和尸块激射,岸前最近的泥土硬石下方是空的,便炸碎滚入地下河。而属于蒋天赐那只刻有五个姓名掌纹的手掌连同了半截小臂,“吧嗒!”砸在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