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萧是我合法妻子,只要一天没离婚,她就永远是我妻子,叶褚时,你简直幼稚得让我失望!”
“做你的妻子,就要被别的女人撞成植物人,哈!可笑又可悲,我宁愿她离婚改嫁!”
周围没有人敢上前阻止,秦院长在一旁急得打转,止不住地高声劝解,只感觉冷汗快要浸湿后颈。
直到林家老太太到来,捂着胸口,强行将人拉开——
少年急促地喘气,汗水浸润了微湿的碎发,因为肤色过于冷白,灯光下的血道子便宛如白玉上的瑕疵,显得格外突兀。
他赤红着双目,漆黑的眸底是又暗又沉的讥诮,胸中翻滚着暴戾阴鸷的冲动,叶褚时开口,声音犹带残存的恨意:“你有什么资格守在这里?”
“她会被撞成植物人,变成今天这样,全都拜你所赐。”
恶毒到极致的字眼,一个接一个地从嘴里吐出,他好像在面对叶群时,总能轻易被激怒:“我如果是你,早在那天晚上就跟着去死了。”
叶群也冷笑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沫,全无平日淡漠体面的模样,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你真孝顺,怎么不见你为林羽萧陪葬?”
“我是你爸,你再怎么不想认,我今天站在这里也名正言顺。”
林老太太皱眉,伸手拉住自家孙子,转过头,冷冷道:“叶群,你也知道他是你儿子?”
话音落下,周围静谧无声,明亮刺目的灯光洒下来,连消毒水的气味都带着刺骨寒意。
男人看着那双神似自己的狭长双眸,半晌,嗤笑着别开脸,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转身往走廊尽头走去。
少年盯着他的背影,攥紧双拳,宛如年轻的野兽,只等待一个机会,便会狠狠扑上去,将他尽数撕碎。
林老太太看着他冷冽锋利的侧脸,在心底微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劝解。
没过多久,陈芸收到消息,很快也赶了过来。
手术室的灯亮了几个小时,最后是一个小护士拉开了门,医生紧随其后,拉下口罩,略带疲惫地问:“家属在哪儿?”
林老太太立马拄着拐杖上前,陈芸搀扶着她,秦海洲和各个护士也一拥而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紧张,宛如戴上了同一张面具。
叶褚时没上前,叶群也没有,这个时刻,他们又好像格外默契——
一个站在冰冷的墙边,一个站在夜色黑沉的窗前,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闹哄哄的人群。
“医生,我是病人母亲,她、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略带遗憾道:“病人诱发了几率极小的并发症,且求生欲极弱,我实在无能为力,抱歉。”
“最多三天,您准备好后事吧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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