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上她就喝了不少,这会儿又喝了这么多,倒真是有些内急。
这酒有些烈,她又喝了七八两,酒劲上头,她感觉脚下就有些飘。青禾眼见着她喝了那么几杯酒,也担心她摔了,连忙扶着她。
两人走了半刻,才走进设了茅房的院子。等时锦从茅房出来,青禾便又扶着她往回走。
这副身子不耐酒,估计是以前没怎么喝过。今儿一下喝了这么多,后劲又大,时锦意识虽然还算清醒,走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
两人没有即刻回去,在一处游廊上坐下了。时锦感觉头晕得厉害,想着吹吹风会清醒一点。
游廊两侧挂了一排大红灯笼,时锦背靠漆柱,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时锦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个人,檐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晃晃悠悠,烛光很暗,看不清这人的脸。
&ldo;青禾?&rdo;
&ldo;二小姐。&rdo;
&ldo;青禾?&rdo;
&ldo;我不是青禾,二小姐不认得我了吗?&rdo;
时锦感觉这声音听着耳熟,脑中却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ldo;二小姐喝多了,我送二小姐回去。&rdo;
&ldo;你是谁?&rdo;
那人没说话,俯身伸手想扶起她。
挨得近了,时锦就看清了他的脸,&ldo;原来是齐公子啊。&rdo;
时锦感觉吹了风后,脑袋好像更晕了,连意识都开始不清醒起来。齐玢扶住她的手臂时,她下意识推开了他。自己撑住栏杆,想要起身,脚下就一软,一下坐倒在地。
齐玢连忙扶起她,&ldo;三小姐醉了,我送三小姐回去。&rdo;说着他双臂夹着时锦的肩,朝前走去。
时锦脑袋昏沉得厉害,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她推不开齐玢,只能顺着他的力道朝前走去。
夜更加黑沉了,只有灯笼下的方寸之地稍微明亮一些。时锦连路也分辨不清了。
走至一处,齐玢突然停了下来。时锦还在继续朝前走,走了两步走不动了,她转过头,就见齐玢好像停了下来,檐廊下的灯笼不知为何早已熄灭,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中。
&ldo;齐公子你怎么不走&rdo;
时锦话还没说完,突然一股大力将她往回一拉,她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肉墙,鼻子撞得生疼,她刚哎哟了一声,又感觉那股力量搂着她的腰一转,背后又撞上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