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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来的正好,帮我搞定她的头发。”
南安筠烦躁的拧眉,一脸不高兴。
“头发怎么了?”
轻音感觉到头上一暖,被夜濯苍宽厚的手掌揉了把头顶。
“她头发打结的厉害,怎么梳都梳不开,我是没辙了,要是再梳下去,我会忍不住一剪刀把它剪掉。”
南安筠口气霸道的说。
夜濯苍表情淡淡的,不可察觉的暗波在他眼底流动。
“你还是这么没耐心。”
略带无耐的口吻,惹得南安筠展颜一笑。
“哥,快点把她头发梳开,我还要带她去见爷爷。”
“现在知道着急了。”
夜濯苍侧目,视线掠过轻音粉嫩嫩的脸颊。
故意放慢基调,领着她往沙发方向走。
南安筠随手向他丢去梳子,夜濯苍单手稳稳握住,连眸都未侧一下。
不疾不徐的挑起一段长发,动作极尽优雅。
相比于南安筠毫无耐性的粗劣手法,夜濯苍就显得温柔多了。
轻音没有觉得头皮被狠拽的痛,也没有感觉到头发被接连梳断。
相反,在夜濯苍细心的给她分头发时,那种呵护在手心的感觉,令轻音心里拂过阵阵暖流。
“算了,我先下楼了。”
南安筠实在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她受不了夜濯苍那几乎快要一根一根,替轻音把打结的发丝分开的动作。
关门声响起,南安筠真的走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夜濯苍和轻音两个人。
过于安静的房间,能够听到两人浅浅交叠的呼吸声。
轻音不知该说些什么,身后的视线太过灼#热,她有一种被夜濯苍看穿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