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杜芮心里喊着冤枉,她并不是要整他,她只是做好万千防备罢了。
大灯被打开。
从门口到杜芮的*边,这不大的空间里布满了图钉,而路槿桓赤着的两个脚掌踩满了图钉……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比路槿桓被敌人拿着枪狂扫,比他被人拿大炮轰都来得难以忍受。
路槿桓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图钉,还有刚才那卡在门上的盆子,盆子里满满的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杜芮一脸戒备的看着踏进房间,中了她埋伏的男人。
路槿桓不可置信的对上杜芮的表情,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敢戒备他?!
“路大怪,夜深了,你连门都不敲就私自进我房间……是你的不对。”
“……”
“这些东西我是准备防狼的,我一个弱女子,身处陌生异地,做点防备是理所当然的。”杜芮认真的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用的只是一般的图钉,没有上锈,只要好好处理伤口,不会有问题的。那盆水,我是为了浇灭不轨之徒不正常的火,火……”
路槿桓咬着牙,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样,她口中支支吾吾的火是指他作为男人的欲。火吧!
难怪每天,她一吃完晚饭,就钻进房间,然后就不断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房间里钻出来,原来她是在做这些……
她可真是费尽心思,不甚厌烦啊!
她还有理了……
对上路槿桓赤红着的眸子,杜芮眼神里的防备半点都没有消退。
路槿桓身上只穿了白色的浴袍,他是志在必得,才走进来的,却不料,她竟然给自己准备了这么一出。
防狼?
他现在身上如果带着枪,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崩了她,半点犹豫也没有。
竟然敢让他流血!
脚底蹿上来的是刺骨的痛。
“你死定了!杜芮!”路槿桓向来平静,温文尔雅的脸上,此刻却狰狞不已。
这不是在要他的命,但却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了他极刑!
用图钉钻他的脚掌!
杜芮瑟缩了一下,而后问道:“是我让你进来的吗?”
路槿桓深吸了口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混着那一盆冰凉的冷水。
别说欲。火了,他现在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冷的就差变成了个冰人柱了!
杜芮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意,她知道自己惹毛了他,但是她保护自己没有错,这男人不是想征服自己吗?吃这点苦算什么?
“路大怪,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是你仔细想想,我是被你误抓过来,囚在这儿的,我有多冤枉?你自己说要征服我的,那我不是给你机会了吗?可是我们毕竟是站在对立面,你连我的这点防备都没有料到,是你自己的失误。你也别激动,你现在脚掌被钉满了图钉,流着血,只能说明,今天晚上,是本小姐我技高一筹……”
杜芮说的振振有词。
她可是为了这一刻好好准备的。
只是杜芮没有料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男人,是有共通点的,看夏梓修就知道了,对于想上的女人,哪有犹豫过时间,犹豫过地点?只不过,她和夏梓修之间是相爱的,他们的契合是从灵魂开始,是你情我愿的,再有值得庆幸的便是,夏梓修只要她一个。
可是其他男人呢?花心的,将女人当成衣服,当成鞋子的男人呢?一旦到了想逞兽。欲的时候,几乎是不管对象……
而她对于路槿桓不就是如此,他是猛兽,而她只是他一时感兴趣的猎物。
猛兽不趁着感兴趣的那一刹那将猎物捕捉到手,玩弄至死,如何能松开利爪,放开尖牙?
路槿桓低头看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图钉,呵……
他可真的是有够蠢的,看着门上的纸条,房间已扫,闲人免入,入者拖鞋,他竟会以为是她对自己的邀请,竟真的将拖鞋拖在了门外。
这种恶作剧般的小把戏,竟将他路槿桓玩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