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确实有些鲁莽了,我的性命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更有着无数人的寄托,也许影为我这样的不知保护自己而生气了吧。转身回给他一个讨好的笑容,甚至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好,好,好!朕知错了行不?以后不会了。”语气还是那么的无所谓,抬腿跨进了书房的门。门外传来红藕谨慎的声音:“皇上!白贵君求见。”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看见好多大大在关心小狼的眼睛了,好感动~所以为了大家的关心,我也一定要每天按时更新,如果眼睛好了,敲键盘,心里都热热的~只是有些可惜,因为jj的规定,不上千字的点评不算长评,我只能自己加精,不能让这篇点评因为jj的系统自动放在首页给大家欣赏,只能随着大家的留言而慢慢的消失,心里真的很遗憾也很无奈,昨天jj又抽了,根本无法作者回复,只能面对着文章内心干激动,特地在这里说一句,幕雪轻寒大大,小狼很谢谢你,也同时谢谢所有每天坚持在这里等着小狼半夜更新打分的每一位大大,你们真的辛苦了~小狼鞠躬我这里因为天气的原因也是满地的冰,大大们也要注意哦,出门不要走少人走的地方,尤其上台阶的时候,千万不要滑倒了,不然小狼心疼的。☆、兰君请辞这句话让我的心没来由的跳漏了一拍,让我一直得意万分的心突然乱了节奏,见不见?见不见?见,我拿什么脸面对他?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见?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瞬间闪过,交织在一起,缠斗着。“宣!”只是一个字,却感觉自己下了很大的决心,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一个雪白的熟悉身影闪进眼底,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他似乎有些消瘦了!自从那夜之后,自己总是在刻意逃避着他,政务、国事都是我良好的借口,同时也是我告诉自己不去想他的充分理由,实在需要他伺寝的时候,也是匆匆敷衍他喝下‘情思’后随即离去,有多久没有真正端详过他了?曾经的谈笑风生仿佛是许久许久以前的事了。“臣伺白瑚月见过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敷衍,依然是那么的真挚的祝愿。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高贵如月下仙子清冷高傲的气质,有如一潭死水般寂静的眸子没有更多激烈的感情表达,却让我在双眼相触的一刹那转移了自己眼神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在躲闪什么,只是觉得象是被主人抓到现场的小偷,本来以为就算不是哭闹也多少会有隐藏的悲伤让我看见,让我心软和心疼,在喊他进来的时候,我就不停的给自己打气,不准有一丝一毫对白秀珠的松口,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那么冷静,仿佛昨天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起来吧!”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不敢走近他去亲手扶他起来,在从前,我可以随意的堆起满脸真挚的假笑,做出任何无所谓的浪漫去讨他欢心,可是今天我却发现,就连靠近他对我来说都这么艰难,真的是我做贼心虚吗?笔直的身子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执着地跪着,“臣伺听说昨夜皇上遇刺,本待立即过来探望,却听说皇上连夜审讯犯人,臣伺不便打扰,今日一早就在殿外等着,如今看见皇上凤体无恙,臣伺也终于可以放心了。”他原来是知道的,也的确,皇上遇刺那么大的事,又怎么可能不在顷刻间传遍每个角落,而他似乎对自己的母亲连问都没有问,只想知道我的情况,从他敢坦然直视我的举动中,我知道,他的关心,他的担忧都是真的,可是我该怎么对他说他母亲即将面对的惩罚?静静的书房里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声的面对着,他依然长跪不肯起身,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无言的看着他,时间就这么悄悄的流逝着。“你,都知道了?”最终还是我开了口,哑然的声音同样告诉他我的无奈。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回给我一个轻浅的笑,“皇上平安就好,臣伺只是担心皇上,顺便向皇上请个旨。”心里一凉,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请旨,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他能请什么旨,又能为谁而请旨,可他又有什么错,他是她的儿子,什么都不做未免太无情。看着那笑的云淡风清的脸,不管怎么样,也要听听他说什么,怎么也不能一开始就完全否定他的要求,至少也要给他一个机会。努力的缓和着空气中尴尬的气氛,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状似不经意道:“好啊,月儿说说看,朕看看怎么拟这个旨。”“不如臣伺一边说,皇上一边写吧。”这是我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坚决的语气,而且说的这么大不敬。不管是谁,这么命令我下旨,我心里的脾气都该上来了,偏偏对上他冷静的眼神,我发不出火,因为从他身上总有那么一抹若有似无的悲哀,天牢中的那个即将一死以谢天下的人是他的母亲,而要杀他母亲的人,是他敬爱的妻子,舐犊之恩,执手之情,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打开黄绫布,伸手拿过案上的笔,叹了口气,“说吧,朕写!”不是我心软,如果是我觉得能给的,写下又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无理,大不了不盖上我的印,既然他期待,写写又何妨。再次看了看我,留恋的目光没有放过我身上每一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终于缓缓开口:“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贵君白瑚月倚仗圣眷,独霸后宫,无贵君之气度,失宫人之仪态,令我红羽后宫至今无所出,皇嗣无着,今下旨贬为伺君,赐桩省思殿’,终生不得踏出殿门一步。”“啪!”在听到两句之后,我写字的手就已经停止,愣愣的顿在那里,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笔终于从指间滑落,落在黄绫布上,一滩墨迹染在布上,一如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么避而不谈,它始终将永远烙在我们心上。轻轻的一声叹息,我终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轻捧起那绝色的容颜:“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惩罚我?”一个瑟缩,仿佛无意的将他的脸从我的掌中抽离:“皇上,我母亲的罪是诛九族的大罪,您不惩罚我,是无法交代的!”“什么话,她是她,你是你,朕没说过罚,谁敢说你!”一句话说出了我的火气。再次给我一个飘忽的笑容,安慰着我的脾气,“那请皇上重新拟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宫就是了。”“好,只要你别提去冷宫一辈子不出来的话,朕什么都答应你。”话出口才发觉承诺给的太重,毕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亲,我是不是又要改口。似乎没有注意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给我磕了一个头,“月儿恳请皇上放月儿出宫,毕竟一个罪伺出宫并不违反祖制,月儿不敢请求皇上放了家母,毕竟她罪无可恕,这满门抄斩的罪是无法改变的,但是她毕竟是月儿的母亲,养育了月儿十七年,月儿恳请皇上让月儿为母亲拣骨,坟前守孝。”看着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艰难的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从此不在回来了是吗?”地上的人依然没有抬头,只是传来他坚定的声音:“月儿三年守孝期满,愿出家为僧,从此青灯古佛,长诵经文,既为母亲消除罪业,也为皇上祈福,愿吾皇基业千秋百世,恳请皇上答应月儿的请求。”看来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向知道他的知理守性,没有对我提任何无礼的要求,没有为他的母亲求一个情,没有对我有任何一点愤恨,若是连为母亲收尸我都不让,我确实做不到,可是一旦他出去了,就将永远不会再回头,他给自己将来定位让我心酸,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驳回。半晌,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只是说出来的语气那么的无力,“月儿,你是我的伺君,被皇上宠幸过的伺君又岂能随便离宫?”如果他能解开心中这个结,我真的愿意好好待他,直到这个时候才忽然觉得,放不下呵,放不下。“是吗?”深埋在地上的螓首轻轻抬了起来,同时抬起一抹凄艳的笑容:“皇上真的有宠、幸、过、月、儿、吗?”一字一句说出他心里的话。依旧是那轻柔的语调,却有如重锤般狠狠的砸在心上,身子一软,我无力的倒在龙椅上,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曾宠幸过他,他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欺骗他,曾经的你侬我侬,曾经的执手之约,都不过是我为了迷惑他母亲的眼睛而任意的表演。一颗泪珠终于挣脱眼眶的束缚,滑过脸庞,投奔向大地的怀抱,在落地的瞬间粉身碎骨,一如它主人的心!一缕爱意,万千情思,换来的是我无情的欺骗,卑鄙的利用。终于,月儿还是绽放出一个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只是那颊边一直落下的晶莹在我的心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我想,我这辈子是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笑容了,一个因为爱我,在被我欺骗、利用、甚至杀他母亲的时候,依然没有一句怨怼,只给了我一个笑容的绝色男子,那美丽的笑容在告诉我,他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