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梓艾跪爬着拽住盛浓衣角,泪花糊了他满脸,看起来狼狈又卑微,盛浓心下不忍,钟是开口说道:“明日我进宫去求求父后。”
“王爷,哪里要您为这等事操劳。”万温玉不满地看了余梓艾一眼。
“人之常情罢了,阿玉不要火上浇油了。”盛浓第一次处理这些男人间的明争暗斗,显得力不从心,一碗水端平她暂时做不到。
“王君,何必如此呢?您若恨我尽管冲我来,不要牵扯到孩子。”余梓艾抱着盛浓大腿哭诉道,样子无辜又凄惨,仿佛经受风吹雨打的残败花朵。
“你真当本殿下喜欢管你那破事?”万温玉动了气,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明里暗里瞧着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般,仿佛他孩子被君后留在身边养是自己和君后商量好的一般,简直就是在用流言胁迫自己去宫里和君后将孩子要回来一般。
自己不能受这鸟气,不然日后这偌大的沐阳王府还有谁服自己。
“孩子?你莫不是想将这口锅扣我头上吧!你想得倒挺美的。”
余梓艾闻言哭得更厉害,盛浓想张口说什么,被万温玉瞪了一眼,这齐人之福还不是一般人能享的啊!
“阿玉,好了,不要再说了。”
余梓艾不言,只一个劲的哭,看得万温玉火气噌噌往上冒,“不要说,心疼了?”
万温玉指着余梓艾鼻子骂,“别说孩子的事我没有插手,明日本殿也会进宫面见君后,到时看看谁更胜一筹吧!”
好歹是她两个孩子的生父,她还是得给他留些体面,盛浓站起身,“你不要太过分。”
盛浓本意是想让万温玉不要骂余梓艾,好歹给他留些脸面,万温玉听完直接气走的。
盛浓好像看到他眼底红了红,想追出去,但碍于余梓艾还拉着自己的衣角,只好作罢了。
盛浓蹲下身,给余梓艾擦干净脸上的泪,“好了,父后只是一时气头上,明日我尽量好好劝他。”
余梓艾红着眼,抱住了盛浓的腰,“王爷,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两个孩子了,就算你以后忘了我,有孩子在,我好歹有个念想,若连孩子都离我而去了,我会死的。”
盛浓轻轻拍拍他的背,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不妥当,江南一行,若没有余梓艾暗中相助,根本不会有这么顺利,自己终究是亏欠了他。
“好,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盛浓轻声安慰。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对一个男人的怜惜最后会让她丢盔弃甲,步步退让。
“他们。”余梓艾轻轻呢喃,“他们还没个名字呢!是王爷忘记他们了吗?”
盛浓这才想起来,孩子出生这么久,自己还没有给孩子起名呢!
京都贵族中,只有特别受宠的侧室生了孩子,才会有洗三礼和满月宴,余梓艾不在此列,因着盛浓十天半个月不到余侧君的院子,舒蔓以为王爷是懒得办此事,更是不提。
“都怪我忙昏了头,我这就去准备准备。”盛浓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是难得的羞涩。
第二天,盛浓一下朝就准备前往君后宫中,盛晗映半路拦住自己,“阿姐,今日我心情好,今晚在茗伊楼设宴,你可一定要来。”
盛浓挑了挑眉,心情好?是因为盛霜其被夺职且禁足了吗?
不过她亲自来知会自己,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好,我会准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