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汉子大笑道,“好俊的小姑娘。”纵身一招抓向伍俪,伍俪不敢怠慢,右肘在地上轻轻一击,右脚一蹬从地上跃起,“唰。”地一声短剑抽出,逼退汉子,自己也退后几步。
汉子先是一愣站在地上,随后笑道:“还有两下子吗?是夕照宫的吧。哈……”伍俪心中有一股恐惧生出。
这时,只听少年道:“阁下,你我之间素无冤仇,何必要刀剑相见呢?”“不错。”汉子笑道,“你走吧,免得枉送了性命。”少年笑道:“我和这位姑娘一起,岂能独自逃生,岂不又失江湖信义。”
“哈……”汉子又笑道,“什么江湖信义,不就是白白的送了性命也救不了她,陈舱来了,我也许会害怕,可就您们两个?哈……”说着摇摇头,贪婪的盯着伍俪。
“在下并非夕照宫的弟子。”少年道,“那又如何?”汉子大声喊道,“快走,在大爷改变注意之前。”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当真不成走?”汉子怒道,少年摇摇头,“有胆识,”汉子冷冷道,“可惜大爷我不喜欢有胆识的人。”
“阁下姓吴。”少年道,“不错。”汉子道,“在下吴军。”“一个无名之辈就如此猖狂,看来火莲教果然已经非同寻常。”
“哈……”吴军笑道,“无名之辈,你可知道老夫在教中的身份。”少年冷笑一声道:“无甚兴趣。”吴军阴笑道:“我就告诉你吧,在下乃是四大长老之一。”少年点头道:“看来不是什么小角色啊。”
“怕了吧。”吴军道,“说实在的,”少年缓缓道,“在下自小到现在,还没有怕过的人。”吴军笑道:“小小年纪,说话也不捡地方,今日就老夫教训教训你这小子。”说完右掌突然发力,少年此时仍躺在地上,见吴军的一掌来势不弱,一招“鲤鱼翻身”身体飞起在空中旋转,右手一招从背后攻向吴军,吴军一招既发,接着三招又跟着,少年的反击被轻松的化解。
吴军见此轻蔑地笑了一声,又两招攻出,此时少年已经站在地上,见吴军两招左右合攻而来,心下道:“此人功夫不弱。”左臂抬起化掌为拳击出,跟着右手双指伸出,纵身跃起,以指代剑一招“天风式”攻向吴军。
旁边伍俪见少年用此招不由大惊,心道:“他怎么会使用我夕照宫的剑法,当真奇怪的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见少年连攻几招,皆是本派的剑法,暗道:“他用的是本派功夫,刚才他说他父亲的名号会让师父胆寒,莫非他的父亲乃是本派的弃徒。”想到此处不又大惊。
这时,却见少年左掌劈出,右指从下斜刺向吴军,却并非本派的功夫,吴军身体轻盈而起,双掌连击向少年的下盘。少年下身移动步法非常的精妙,伍俪担心他会败给吴军,道:“大哥,接剑。”右手轻轻将短剑抛出。
少年左手一招“长虹贯日”,右手伸出,剑已经在他的手中,凌空一剑,剑影连绵飞向吴军,吴军退后数步,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如此的了得,自己与他斗了三十余招却没有占得丝毫便宜。少年攻势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吴军,炯炯有神,道:“在下和人动手从不占便宜,阁下速速取来兵器。”吴军此时不敢托大,纵身飞回马旁,从马背上取下一口宽刀。
“唰。”吴军抽出宽刀,将刀鞘丢在地上,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吴军怒目视少年,纵身一刀劈来,刀气直奔向少年,势不可挡,“哼。”少年冷笑一声,右手抬剑,几道剑影晃过,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吴军一招占得先机,就挥动大刀连攻数招,少年右臂挥动,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又防了几招,见吴军的一个破绽,就攻了一剑,身影一闪就到了吴军的身后,刺向吴军的背心,吴军向前跃去,同时反砍一刀。少年左掌连攻两掌,右手长剑轻轻送出。
吴军见这招来势甚缓,不太在意,随手一刀,便想将其格开,但自己的刀风刚碰的少年的剑气,就被震偏了,并且右手微麻。心头到达惊,转眼剑气已经到达身前,不敢犹豫,纵身向一旁躲去,但始终慢了一步,左臂被削了一个伤口。
少年一剑刺中,后招连绵不绝,吴军忍痛抬刀招架,突然,吴军横刀一招“天哑扣山”,少年纵身而起,一招“疾风劲雨”,吴军见对方剑势逼人,向后退去,少年落地,右腿在地上横扫,“呼呼。”地上的尘砂飞起,少年左掌击出,沙子发出“呼呼”声飞向吴军,跟着少年又是一剑刺出。
吴军只感到呼吸困难,架刀一招“地聋断江”,“铛”吴军宽刀脱手,落在地上,身体向后飘去,重重摔在地上。
少年站在不远处,道:“怎么样?”吴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少年,道:“你……你是什么人?”少年冷笑道:“我就让你死的瞑目吧。在下姓赵名经,受死吧。”少年说完,大喊一声,一剑刺出,乃是夕照宫的杀招“天煞式”。吴军早知道赵经有杀招,所以反应极快,迅速向后退去,但胸前仍被刺了一个伤口,吴军跃上马,双脚大力踢马肚子,马吃痛撒腿便跑。赵经纵身一剑削出,吴军左手向后挥来,赵经急忙躲开,见数枚细针插在沙地上,赵经抬头,吴军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赵经摇摇头,叹道:“让那小子逃了。”伍俪上前道:“大哥,你没受伤吧?”
“就他,还伤不到我呢。”赵经微笑道,坐到地上,伍俪坐在他的旁边,低头不语。赵经笑着,轻声道:“姑娘是在想我怎么会你们夕照宫的剑法吧?”
伍俪点点头,赵经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门武功,这都是家父教的,我刚才和吴军教授用的几乎所有都不是家传的功夫。当年家父教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才明白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绝技,我也不明白家父为什么懂得天下各大门派的功夫。”伍俪脸色变心道:“他会各大门派的功夫,那当真是非常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次日,二人继续赶路,接近晌午的时候便来到一个小城外,城门上刻着“三羊镇”,这个“三羊镇”在明朝的时候可是非常有名的银矿镇。
二人进了城,见街道上少有人走动,伍俪道:“赵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赵经点了点头,见前面有家“重临客栈”便道:“前面吧!”
赵经首先进到客栈中,见客栈中的人非常少,靠近中央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汉子,年纪在三十上下,脸型粗犷,衣领上面绣了一朵莲花,“火莲教!”赵经在心中道,临近一张桌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吴军,另一个人年纪六十左右衣着和吴军相同只是为白色。吴军怒视赵经,赵经心道:“徐进和吴军那白衣汉子分开坐,莫非那汉子是‘火莲教’四宗宗主之一!”原来他认识那老者是火莲教的四大长老之首的徐进,他曾经听他父亲提起过此人,却没有想到当年他竟然没有死。
伍俪随后进来,见到吴军后脸色不由的一变,但见到赵经神色自若,就平静下来,跟着他坐在与那白衣汉子隔了一张桌子的地方。
小二急忙迎上来问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赵经道:“随便炒两个小菜,再来半斤酒。”“好的,客官稍等!”
一会儿,便端着一个酒壶出来,赵经提起酒壶缓缓的倒了一杯酒,对对面的白衣汉子道:“朋友为何一言不发呢?”白衣汉子微笑道:“小兄弟误会了,在下丁冲天,吴长老有得罪之处,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赵经笑道:“原来是封追那老儿的大弟子,不知道封追老儿现在是否还在世上啊!”丁冲天听他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老儿”,十分不满,但同时也是十分震惊,心道:“看这小子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如何知道恩师的名号!”但脸色却丝毫不变道:“恩师已故数年!”
“哎!”赵经长叹一声道,“仇人已死,父亲你可以安息啦,但是只可惜他不是孩儿亲手杀死的!”丁冲天更是惊讶,忙道:“不知道先师和你有什么大仇!”
“灭门之仇,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赵经恨恨地道。
“哈哈!”丁冲天笑道,“先师所杀之人不计其数,每个人都想来报仇,可是又有谁能取先师的性命呢?不知道令尊如何称呼?”
“先父的微名不提也罢,想必丁先生现在一定是贵教的教主吧!”赵经慢慢道,丁冲天答道:“小兄弟见笑了!”
“哼!”赵经冷笑一声,道,“丁教主在下敬你一杯!”右手轻拂,桌上的一个酒杯飞向丁冲天,丁冲天左手中指轻轻弹出,右手伸出握住酒杯,“请!”仰天将酒饮尽,然后慢慢放下杯子,重新?了一杯端起来道:“在下回敬小兄弟一杯!”说完右手用力将杯子送出。
只见剑光闪动,赵经右手已经握着伍俪的佩剑,剑锋上平放着酒杯,“好剑法!”丁冲天赞道,“小兄弟,丁某平生好斗,小兄弟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下想领教一下,小兄弟喝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比划比划!”
徐进见赵经的身手也十分吃惊,他本来还以为是吴军自己的夸张,现在仔细地盯着赵经,总觉得他有些脸熟,但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来。
赵经向伍俪道:“伍姑娘,你退后!”“是,大哥!”伍俪起身答道退到一边,见伍俪退开,赵经口道:“接招!”桌下双脚连踢。
“轰!”两股内力在地面相遇,将二人中间的那张桌子震碎,二人同时退后,赵经站在一张桌子上,酒杯仍然在剑上。伍俪和徐进同时震惊,就连吴军也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