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我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我说我有事情和你说,说完我就走。”柳悦笙从口袋里又拿出了烟盒子,像是一个瘾君子一样,用手挡着斜着吹过来的风,打火机的火苗左摇右晃,火苗熄灭,火星燃起,烟雾打在柳悦笙的脸上,朦朦胧胧。
慕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他脑门儿炸的疼,他真的太讨厌这个人,不仅不想看见他,还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于是,他回过头,对着柳悦笙摆了摆自己的拳头,凶狠地威胁着:“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也不想看见你,我不管你要说什么,请你赶紧离开这里,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柳悦笙皱了皱眉头,他并不介意慕安对他说了什么重话,因为他并不是来纠缠慕安的。
柳悦笙抬起瘸腿,一瘸一拐的朝着慕安的方向走了过去。慕安往后退了退,尽管他们之间有很大一段距离,却仍然对柳悦笙充满了不喜。
“你别过来了,有什么事快说,有屁快放。”慕安的不耐烦已经到了极致。
水泥路面犹如一块儿铁板,被炙热的太阳晒得发烫。
“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态度好一些呢?我并没有真的对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吧?如果说,我和你比可恶的话,你应该才是最可恶的那个家伙吧。”柳悦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摸索着打火机,把烟抽了出来,然后思考了一下又放回去,嘴里砸吧了两下,没忍住,还是又抽出了一根,不过他并没有把烟给点燃,只是那样叼在嘴里,然后就那样不点火,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不像是曾经的那样当医生般正经。
慕安看着这个人死皮赖脸的模样,心里恨的牙痒痒,什么叫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非要让他在肉体上受到折磨,这样的伤害才叫伤害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的行为一点儿也不过分嘛?非法囚禁,强迫和你结婚,对我进行心理施压,甚至于你想要改变我的性征?你认为自己真的是个精神正常的家伙吗?”慕安心里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现在柳悦笙还这样子站在他的面前,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告诉他,那不过都是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慕安怎么可能会不在意呢?
被伤害的人是他,他才是受害者。被人强取豪夺,差一点儿要和一个根本就不爱的人结婚,还差点儿失去自己属于alpha特征的腺体。
甚至于,差一点儿和自己爱人的哥哥结婚了。
这里面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他能够接受的了的。
“哦,是吗?你这么生气啊!”柳悦笙笑眯眯的问慕安,那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一样,倒是有一点儿想要激怒慕安一般。
“我以前那么喜欢你,你却一眼都看不上我。最后你和柳情笙在一起了,我还以为你们能够长长久久一辈子呢。谁知道柳情笙啊,他就是个短命鬼。”柳悦笙说出来的话,就不想是一个正常人会说出来的,很明显他就是在故意的惹怒慕安。
慕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早就想要把柳悦笙好好打一顿:“你这个家伙,真该死啊!柳情笙可是你的弟弟,他是为国捐躯的士兵!你竟然这样侮辱他,你还是个人吗?”
慕安抓着柳悦笙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头。柳悦笙的唇角流下了一行猩红的血液,他甚至还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的慕安有些慎得慌。
柳悦笙躲在暗处的保镖才姗姗来迟,他们围着慕安和柳悦笙两个人,死死地盯着慕安的手,防止他继续对柳悦笙做一些什么。
柳悦笙伸手想要把慕安紧紧攥着他衣领的手给弄下来,却在下一秒慕安自己就松开了手,似乎是多碰一下柳悦笙他都觉得恶心。
“别这样嘛,我们有话好好说。要不然,你再给我一拳头?”柳悦笙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白色的丝巾,轻轻地擦拭着被慕安一拳头砸破的唇角,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不仅丝毫不生气,还把自己的保镖往旁边拨了拨:“你们都让让,我和他聊聊天而已,他不敢在对我动手的,你说对吗?慕安?”
慕安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整个人的拳头再一次捏紧了,真想要再给他一拳头,把他打进医院,这个家伙就不会那么多废话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费工夫。”
“啧啧啧。以前你来我们家里可不是这样对待我的,怎么柳情笙死了,你就这么看不上我?”柳悦笙的语气带着嘲讽之意,不知道是在嘲讽慕安,还是在嘲讽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