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谌转身上车,车门关上后,很快绝尘而去。
直到连车子尾气都看不到,向晚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般,无力又随意的坐在台阶上。
手机铃声响起,杨晓晴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向晚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杨晓晴小心翼翼的声音,“晚晚,现在方便说话吗?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陆司谌已经走了。”向晚道。
“哦哦……”杨晓晴应道,转念,想到什么,又扬起音调,“啊?这就走了?”
难道是两人谈崩了,大佬怒而离去?
“嗯,他家里有点急事,出国了。”
“噢……”杨晓晴拖长了音调,这才问道,“那你们俩,应该和好了吧?”
“算是吧。”向晚应道。
“不离婚了?”杨晓晴再次问。
向晚轻叹,“不离了。”
杨晓晴嘿嘿笑了两声,“我感觉你这语气很丰富啊,有那么点无奈,有那么点怅然,还有那么点释然……哎呀,你在哪儿,我去找你,我想跟你当面聊。”
“就在昨晚的酒店。”
“行,你等着,我来了。”
结束通话后,杨晓晴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向晚。
没多久,两人坐在酒店咖啡厅里,厅里缭绕着现场演奏的小提琴声。
杨晓晴看着向晚,促狭的问:“你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向晚言简意赅,“打不过就加入。”
“?”杨晓晴愣了下,“什意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向晚并不打算过分探讨,转而问道,“你昨晚有什么收获,交流一下。”
“多亏了陆哥出现,那之后,我就是横行全场,随便跟谁聊几句,对方的态度都是春风拂面……喏,我还加了一些联系方式……”杨晓晴将昨晚的见闻娓娓道来。
“对了,毕业季来了,你说咱们要不要去京大珠宝学院,招揽一些人马?”杨晓晴道,“后面公司发展起来,怕人手不够。”
“可以啊。”向晚点头。
“那我去办,还是?”
“一起去吧。”向晚想到什么,道,“我顺便办点事。”
两天后,向晚和杨晓晴一起出发前往燕京。
高铁抵达的当天傍晚,向晚道:“我现在要去一趟陆司谌的别墅,你要不要一起?”
杨晓晴错愕的睁大眼,“你去干嘛?”
“办点事。”向晚淡道。
杨晓晴不明所以。但越是迷惑,越是跟在向晚身旁。
一个小时后,两人进入陆司谌的半山别墅。
当杨晓晴步入客厅,看到那幅传说中的画,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亲爱的,我真的……我都没有语言了!这幅画,难道不是画的你吗?”
“不是。”向晚明确道,“那时候我和陆司谌还不认识,这幅画里的人是蒋依彤。”
杨晓晴看了半晌,还是难以回神。
难怪这幅画成为向晚离婚的导火索。这幅画真的太美太震撼了。
“那你现在是想干嘛……”
向晚看着那幅画道:“既然他说蒋依彤不重要,那我就取下这幅画,让他再也看不到。”
“而且我会告诉他,我毁了这幅画,我看他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