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带上了。闫清看着门把,一双桃花眼继续忽闪。
仲夏睡着的三个小时,他初步打听了仲丽琴的情况。
现在很肯定了,仲夏就是楚燔要找的人,牧翀。
应该说是个好消息。可想想她们全家的经历,他又有点不敢告诉楚燔了。
杏林湾的医生说,仲丽琴经受了非同一般的刺激。
仲丽琴生得很美,又极爱干净,不发病的时候,温婉文静、善解人意,医生护士们都喜欢。
可一旦发作就拼命伤害自己,用能找到的一切尖锐物品向身体招呼,嘴里不停地诅咒,说她是个没用的女人,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恨不得一头撞死。
仲丽琴初次被送来杏林湾是在五年前的五月份。
到底怎样的刺激,把那样一位娇弱的女子逼成那样?从她癫狂时的只言片语,好像有人对她的孩子做了很过分的事……
从时间上推算,牧翀和刘飞放弃学业,多半也因为这个。
闫清不忍细想。如果……如果是楚燔梦见的那件事,那楚燔受得了吗!
闫清太了解楚燔了。他行事狠辣,可那是针对作恶多端的人。
其实楚燔是个内心柔软、仗义到不行的汉子,如果知道自己害了牧翀全家,他得内疚成什么样,说不定也疯了。
&ldo;叮咚,叮咚。&rdo;门铃响个不停。
秘书已经被打发走了。这么晚来叨扰,又是谁。
&ldo;阿清在吗?&rdo;
隔着两道门都能听见喊声,闫清慌忙开了门,放楚燔进来。
&ldo;正忙着,找我有事?&rdo;他不由心虚,不敢看楚燔的眼睛。
&ldo;我正要问你呢。&rdo;楚燔举起手机。他已经给闫清拨了十几个电话,闫清都没接。
上一条信息里,闫清问楚燔,牧翀妈妈叫什么名字。楚燔回了,并追问原因,闫清没有回答。
楚燔马上就觉得不对了。
&ldo;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rdo;楚燔很焦躁,&ldo;不许瞒着我。&rdo;
闫清叹气。早知道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就好了……楚燔这家伙,真是魔怔了!
&ldo;我,我马上就告诉你。&rdo;闫清慢慢地把楚燔拉到椅子上坐下。
&ldo;只不过,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rdo;
……
天气预报今天傍晚又有暴雨。夏天海滨城市就是雨多。
下班了,仲夏没骑助动车,改搭公共汽车回家。出了电子城向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公交车站,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