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林木头说完就关上大门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坐好。
那媒婆却不愿意了。
“林木头啊,你可不能让我难堪啊,现在村儿里只有你一个女子还未娶夫了。”她们这些村里的媒婆,聚在一起的时候聊得就是今年促成了多少桩姻缘。
她近几年每年都差一桩,搞得跟她们聊天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
“哦,这鸟雕的好看不?”林木头举着鸟头给媒婆看了一眼。
媒婆愤愤的一拍大腿,“行,你个小娘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我再来给你说亲我就是……我就自己躺那棺材里面!”
“我没做多余的棺材,那是客人定做的,你别躺。”她做这行,说头多。
定然是不能让活人进里头试试的。
媒婆气愤的又跺了两下脚,清溪村有林木头,真是她命中一劫。
眼见着媒婆摔门离开,林木头才轻笑一声,这就不行了?她还以为媒婆得缠着她一天呢。
这会隔壁的动静也没了,她终于能静下心来打磨棺材上的鸟儿了。
她雕的是个白鹇,这鸟飞起来跟白色的凤凰似的,肯定能叫那大主顾喜欢。
幸好她之前上学的时候学的是木雕,不然来了这,还真不知道做些什么手艺才能养活自己呢。
说起来也好笑,她那天晚上正在宿舍里雕琢一个精致的小棺材,忽然觉得心脏一阵针刺般的疼痛。
再睁开眼,就到了这林木头的身上。
原主穷的身无分文,直接饿死在了树林里。
她是想尽了办法,才雕刻棺材卖出了第一笔金。
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做到现在的成就。
她不会想要多生事端的。
直到天色黑下来,她才将煤油灯点起来,周围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
她正在雕刻白鹇的尾巴。
想要将尾巴的羽毛质感都表现出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还好她有充分的耐心。
借着煤油灯,她打算一根一根的雕刻好,再粘到棺材上,今天晚上应该可以至少做好一半的尾羽。
但做着做着,她就能听见身边传来悠悠的叹气声,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
山上一共只有三户人家,左边是家暴女跟男人,右面是一对老人。
谁会在这三更半夜的叹气呢。
她每刻下一笔,都有一声悠悠的叹气声,活像是见鬼了。
顺着墙根一路听过去,终于在一个地方叹气声达到了最大。
救,她又不是大夫,而且这是别人家的夫郎,不救,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活着。
“还好吗?”林木头敲了敲墙根的砖头。
那头寂静无声,像是没人了一样。
林木头的后背忽的窜上一股凉意,她做这行,是信那些玄妙的东西的。
但最近她一直都在认真的做棺材,好像也没犯戒啊。
半晌,从对面轻轻传来了叩砖头的声音。
“没事那我就走了啊。”林木头听见对面的回击声,就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好歹人还活着,那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
对面的人听见林木头走了,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直到夜半三更,隔壁的女人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还在这躺着干什么!让人看见了以为我虐待你呢,还不滚去柴房睡觉!”女人踹了他一脚,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