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君泽看他这样就知道他的心思,分明是要自己大出血的样子。
不过看在自己即将大婚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大出血就大出血,就当安慰安慰老而无妻的魔尊大人了。
可谁知魔尊大人张口就是管他讨媳妇,君泽闻言眼角一抽,不会是猜到自己心里的想法了吧。
对此魔尊大人只是报以冷笑。
“你看上谁了?”君泽谨慎地问,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少废话,管你讨一个人,就当赔偿本尊的精神损失,否则我脸皮不要都要在你大婚之日捣乱。”翎禅羽一副老子是受害人老子最大的德性,就是不说自己要的人叫什么。
因为他知道,说出来君泽肯定会一口否决,以后还会防狼似的防着他。索性先让他答应下来,到时候也不怕他反悔。
“是青九吧。”君泽淡淡地说,眼里的无奈简直要化作实质,这人当他是傻子吗,以为不说自己就猜不到,“你觉得青九的归处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先不说墨墨同不同意,就是青九自己,她那关你过了吗?而且若是让青九知道你今天跟我讨她的事,呵,我只能说,您自求多福吧。”
君泽每说一句话,翎禅羽的身形就矮一分,最后直接蹲在了地上,蔫蔫地抠着地砖缝,闷闷道:“那该怎么办,我是真的想把她娶回去当我的魔后的。”
君泽被这句话一噎,想起之前两万年里自己时刻提防着翎禅羽的心酸历史,起就不打一处来:“合着你当年骚扰墨墨没想娶他当魔后?!那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啊?”
“我、我就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当时又没有心仪的人,底下的魔官就建议我找个最好看的……”翎禅羽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君泽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所以你就选了墨墨为你的骚扰对象?”君泽说出翎禅羽没说完的话,片刻后又突然笑了起来,“难怪。”
“难怪什么?”翎禅羽厚着脸皮问。
“难怪墨墨当年连正眼都没看过你一眼,每次都是直接交代我将你赶出去。”君泽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又说:“原来是你根本就没诚心,所以墨墨连理都不想理你。”
“唉,别说这个了。”翎禅羽磨磨蹭蹭地站起来,面色严肃中带着点丧,“我现在对青九是认真的,几万年几十万年都不会变的那种认真。”
君泽见他难得的正经态度,默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关我屁事。”
说完就消失在翎禅羽面前,他还有一大堆事没处理呢,别人感情上的事他可管不过来。
翎禅羽起先是被这句毫无责任感的话愣是搞出了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但事后仔细回味一下话中深意,那就是青九他可以放开了追,他不插手,追到算他本事。
顿时觉得“关我屁事”这句话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话语,翎禅羽捂着空荡荡的胸口,那里好像又在跳动了。
于是,翎禅羽被君泽诬赖的那件事就成了一笔烂账,没人算得清也没人想去算。
等当事人都散场之后后,房顶上坐着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哇,原来翎禅羽喜欢青九啊。”黔生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偷偷摸摸地小声跟寒魄感叹着。
我还喜欢你呢,寒魄看着迟钝无比的少年,在心里默默表着白。
“嗯。”为了捧场,寒魄还是认真地应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那我也到了该成亲娶媳妇的年纪了吗?”黔生愣愣地问着寒魄,觉得身边的人好像都在忙着成亲,就他和寒魄没有,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你想成亲吗?”寒魄没回答他,只是这么问着。
“嗯,他们都想成亲,那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