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早就习惯了。
“那去医院看看吧。”
苏文音‘啪’一下扔了杂志,抬头,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嘲弄,“去医院做什么?你巴不得我生病住院是不是?!”
云姨刚好端着茶过来,听见苏文音这话,下意识开口道“少夫人她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您。。。。。。”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插话了?!”
“。。。。。。”
云姨连忙低头,把茶放下,脸上清白交错的退了下去。
南箫淡淡开口,“是您自己说的不舒服,妈,您不想去医院,是怕碰见什么人吗?比如今天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男明星,刚巧,他在机场也摔伤了,好像就住在咱们家的私人医院呢。”
“你闭嘴!胡说什么?!”
苏文音好像被‘男明星’三个字蛰到了一般,气息起伏,颈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南箫,从你进这个家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什么富贵盈门,我看你是扫把星转世才对,专门来祸害我们家的,一航他爸爸要不是为了你,他也不会。。。。。。”
南箫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苏文音到底知不知道顾一航喜欢男人的事情。
但现在看她的反应,她已经了然。
客厅的佣人早就在刚刚苏文音发怒的时候都退了下去,毕竟谁也不想去当炮灰不是。
诺大的客厅里,婆媳俩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南箫面色如常,苏文音慢慢压下自己的怒气,指着她逐字警告,“南箫,别忘了一航他爸爸当初是怎么死的,一航的事情,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知道多少,你的嘴巴都给我闭紧了!”
南箫扯唇,“您放心,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丢脸的不止是他,我还知道要脸。”
苏文音冷笑,看着面前这张年轻柔美的脸蛋,尤其是左边脸颊上的酒窝,恨意升腾。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闪过了那张折磨了她二十多年的脸,还有那个让她恨的咬碎银牙的名字,箫心。
“南箫,结婚到现在,一航他没有碰过你吧?”
苏文音忽然意味深长地这么说了一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笑了。
南箫不懂她在笑什么,“顾一航是没有碰过我,毕竟他只对男人硬的起来啊,我有什么办法。”
苏文音点头,暴怒过后笑的好像胜利者一般,“我儿子宁肯碰男人也不碰你这个贱-人,南箫,这辈子你跟一航离婚是不可能了,你就做好顶着顾少夫人的头衔一辈子守活寡的打算吧。”
南箫看着她,说了两个字,“是么。”
守活寡吗?她没这么贱。
她转身拿了自己的包,很平静的走出去。
云姨躲在厨房里,她是顾家的老佣人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十多年来,少夫人在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当初她被顾局长带回来的时候,夫人第一眼就不喜欢,三番几次想把她送走。
但因为已故的顾老夫人迷信,对南箫所谓的富贵盈门的命格深信不疑,加上还有顾局长在,顾夫人始终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