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辰知道,刚才的一次肢体接触,已经让郝甜甜有些反感了,如果再来一次,人家还不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他右手紧拉着车厢,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以免造成过分举动。
刺啦!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手掌心处袭来,宁辰余光瞥了一眼,发现手心开了花,被车厢上的铁皮给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短暂的失神,导致身体继续前压,紧紧地贴在了郝甜甜的身上。
郝甜甜本想后退,奈何紧靠着车厢,根本就是无路可退,胸前的两团,在宁辰结实的胸膛挤压之下,也变了形状。
一股麻酥感传来,如同微弱的电流,瞬间袭便全身。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轻轻闭上了眼睛,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相当的舒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触电的感觉?
郝甜甜的脑海中,忽然蹦出了这么个想法,以至于宁辰结实的胸膛离开,她感到一丝空荡荡的失落,有些不舍。
呸!呸!呸!
郝甜甜睁开了眼睛,在心里严重鄙视了自己一番,骨子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好学生,她下意识里认为,产生那种感觉和念头,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情。
好在沟壑只是暂时的,车子已经平稳了许多,众人也都站稳了,在他们的抱怨声中,继续前进。
“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宁辰一脸尴尬的说道,甚至都不敢直视郝甜甜。
先是摸了人家的翘臀,刚才有染指了人家的玉峰,你丫的是黄泥巴烂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别说是百口,就是长着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
出乎意料的是,郝甜甜并没有计较,细心的她发现了宁辰受伤,着急道:“哎呀,你的手?”
“没事,皮外伤而已。”宁辰望着郝甜甜略带潮红的脸,也不觉掌心的疼痛了。
“还在流血,怎么会没事呢,你先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郝甜甜说完之后,便俯下身子,拉开了行李箱。
宁辰低头望去,看到她的箱子之中,居然有一个小药箱,心里感慨不已,还是女孩子细心,把这东西都准备了。
郝甜甜帮宁辰消了毒,然后用棉纱布包扎了一下,动作很娴熟。
“我爸爸是车场的修理工,手也经常受伤,每次都是我帮他包扎,习惯了。”郝甜甜腼腆的笑着说道,这是除父亲之外,她第一个包扎的男人呢。
宁辰表示了感谢,不过在包扎之后,他感到一阵无语,纱布打结的时候,居然是一个蝴蝶结,这让他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
郝甜甜倒是不在意,她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在包扎好之后,便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宁辰,因为在包扎的过程中,随着车子的颠簸,二人的手总是会不自主的碰到一起,那种麻酥的电流感时不时会出现,让她心猿意马。
尽管二人刻意保持了距离,但随着深入山路,颠簸的幅度更大,他们两个接触越来越多,刚开始相当不自然,到了后来,反倒是有些期待。
绿树茵茵,清风浮动,不知不觉就便到了日落时分,夕阳透过茂密的丛林,打在了宁辰和郝甜甜的脸上,他们每次偷偷的注视对方,心跳都会加速不少。
其余的同事,在这种颠簸的路面上,都是抱怨不已,唯独他们二人,处于无边的享受之中。
嘎吱!
就在某一刻,东风重卡戛然而止,他们像西瓜一样前倾,好在宁辰反应及时,帮郝甜甜挡了一下,免受别人的冲撞。
“怎么突然停了,是不是到了啊?”
“不对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如果是在这里集训的话,那可就苦逼喽。”
宁辰也微微皱眉,不可否认的是,这里空气和环境都很好,如果有女生愿意的话,到山边小溪洗个鸳鸯浴,打个野战什么的,倒是相当适合,但如果让他们这些孤家寡人生存半个月,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黄潇潇敲了敲驾驶室上面的铁皮,大声的质问道:“怎么停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司机要下车窗,探出个脑袋,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但关键的问题是,前面被人挡住了,开不过去啊。”
黄潇潇踮起脚,看到前面果然有一群人,正坐在路中间抽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