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张瓘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被裨将摇醒,张瓘正要发怒,却听到裨将说∶“刺史,秦军派使者来了。”
张瓘先是一愣,然后看向裨将∶“你说什么?使者?秦军派使者来了?他们来了多少人?”
裨将回答∶“嗯,刺史,他们来了七八个人,其中两人为使者,剩下的就是护送他们前来的秦军士卒。”
张瓘起身披好衣服∶“你先把他们带到空的营帐去,我马上就过来。”
很快,张瓘便穿戴整齐来到了另外一座营帐,阎负和梁殊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瓘扫视了二人一眼问道∶“你们就是秦军的使者?”
二人起身拱手道∶“在下阎负,在下梁殊,见过张刺史。”张瓘摆了摆手∶“贵使请坐吧,不知二位今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啊?”
阎负开口说出了他们的来意∶“张刺史,我们奉平昌王之命特意来和张刺史商议一件大事,只要此事商议完成,之前被我们俘虏的凉军便可以统统都归还给张刺史。”
听到可以归还自己的部下,张瓘倒是眼前一亮,他现在只剩下一万余人,而且还都士气低落,他根本不指望带着他们去攻打到姑臧城,但如果秦军归还了自己的部众的话,那没准自己还是可以去试着打到姑臧城的。
于是张瓘立刻说道∶“二位贵使尽管开口便是。”
接着梁殊的话却是叫张瓘心头一凉,“平昌王希望张刺史可以率部重新回到枹罕城下与他亲自商议,我二人只是奉命来告知张刺史这个消息。”
张瓘愣住了,这不会是叫自己自投罗网吧,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拙陋了吧。
阎负二人也是看出了张瓘心中对忧虑,于是开口道∶“张刺史大可放心,平昌王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况且若是平昌王想要追击张刺史,恐怕现在张刺史就不会在这里了。”
张瓘听完之后,转念一想,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啊,最终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张瓘还是决定先相信阎负和梁殊的话,若是秦军真的给自己设下埋伏的话,那么自己干脆就直接投降他们便是了。
次日巳时,苻菁在枹罕城头看到了张瓘带着凉军缓缓归来,他一边点齐一支精锐,然后命全军备战,他想好了,只要张瓘拒绝与自己合作,那自己就立刻剿灭他的军队。
随后,苻菁便带着那支精锐出城朝着张瓘来的方向走去,很快,两支兵马便相聚了,张瓘则是先叫阎负和梁殊返回到秦军阵营,让他二人给苻菁通报一下,表示自己的来意。
苻菁在得知张瓘的来意之后,拍马走到了两军阵前,然后高声喊道∶“有请张刺史一聚。”
张瓘也是听到了苻菁的声音,拍马上前,然后在距离苻菁差不多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河州刺史张瓘见过大秦平昌王。”张瓘先是在马上恭恭敬敬的说道。
苻菁也是拱手示意∶“久闻张刺史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张瓘干笑几声问道∶“不知平昌王有何要事要与我商议啊?”
苻菁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本王听闻张祚对刺史可是很不满呢。”张瓘的神情一僵,眼神也有些失落没有回答。
而苻菁则是继续说道∶“张刺史,张祚此人残暴不仁,为了王位私通庶母、擅杀忠良(谢艾)、夺取自己侄子的位子,还妄图染指帝位,难道张刺史就不想要为凉国百姓除去此害吗?”
张瓘心中冷笑,要不是因为你们秦军的突然出现,我早就出发去攻打姑臧城了,但是面上还是笑着给苻菁说道∶“平昌王,我也想啊,奈何张祚兵多将广,我也没有办法啊。”
苻菁笑了笑∶“张刺史,本王倒是可以助你讨伐这张祚。”
张瓘有些疑惑的看向苻菁∶“平昌王,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但是本王也有条件。”
“平昌王但说无妨。”张瓘自然知道苻菁不可能白白的帮助自己,于是便直接询问他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