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殿下,明天早上法兰牙战队要返航了,然后中午与暹罗国战队汇合。&rdo;克里夫说着,己经到了法兰牙边界了,法兰牙奉行的政策是,我绝对不会招惹别人,就是跟暹罗国外交还行,但也绝对不会做出让对方误会的事情。&ldo;嗯,侯爵先生费心了,请代我向法兰牙表达最真诚的感激。&rdo;探春说着,半天差……该发生什么还是会发生,很多时候不信命不行,真的无力改变。&ldo;是。&rdo;克里夫说着,以前要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不会向探春报告,但现在他真觉得有必要向她报告。法兰克战队返航的时候,探春正装出来相谢,当然不会再坐小船过去之类的,只是站在自己船上远远的行了礼表达一下就好了,当然克里夫也是这么干的。看着战队回去,探春心再次提了起来,只是脸上却没什么表示,仍然是一脸微笑,好不容易才把人心安定下来,稳定是第一要务,尤其是探春坐的这只大船还都是女士。&ldo;公主,外面风大,进去换换衣服吧。&rdo;侍书旁边说着,探春表示过对于过重头饰的不喜欢,能不穿则不穿。探春却是摇摇头,道:&ldo;我站一会。&rdo;侍书只是跟在旁边不在说话,看的出来探春现在心情是极糟糕。&ldo;啊……那边飘过来的是什么……&rdo;船那边突然传来香菱惊叫的声音。探春和克里夫连忙过去,是浮尸……以探春的眼力自然看不出这人己经死了多久。克里夫脸色顿时变了,却是道:&ldo;各路海盗猖獗,海面上有浮尸很平常,大家不用慌张。&rdo;本来过来围观的女士听到这话赶紧退开,胆小的甚至于哆嗦起来。探春却是直盯看,神情飘忽起来,不止是为自己,还为船上这半船女子,她们又是什么下场。正想着,远远的只见有船队过来,大概有十来只大船。克里夫和探春神情都不由的紧张起来,船头上插着旗子,只是离的实在太远,完全看不清。两人又站了一会,克里夫却是放下心来,虽然并不是很清楚,但看颜色应该是暹罗国的旗职,因为佛朗牙这边一般直接挂海盗旗,颜色差异实在太大。克里夫正想说让探春放心,探春突然转头看向克里夫道:&ldo;侯爵先生,备战吧……&rdo;探春并不认识旗,但她认得人,最前头那只大船的船头立着一名男子,身体削瘦,血色长发飞扬,看不清长相,只是既使那么远的距离,这样扬刀立马的站在船头,探春就感觉到那直接让人战栗的气场。听到这话,克里夫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就变了,船速快,距离近了,他也看到船头立着的那位了。探春一脸凝重,神情却没显得多谎张,都到这种时候谎张又有什么用,只是问克里夫:&ldo;立于船头那位就是海雷拉&iddot;巴巴罗萨&iddot;冯&iddot;符腾堡吗?&rdo;&ldo;是的……&rdo;克里夫说话更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ldo;噢……&rdo;探春只是应了一声却是没再言语。&ldo;公主殿下……&rdo;克里夫叫了一声,后面句却是没说出来。探春却是明白,径自道:&ldo;我身上有把匕首……&rdo;当然不是杀人用的,而是自杀用的。探春会有这样的想法,倒不是因为怕伤了茜香国国体之类的。只是想一下也能直接,一个公爵家的儿子,不当军官却当海盗,还当到国家都支持的地步,那手段绝对不一般。要是注定最后的结果都是她的人头被挂在旗杆上,那探春情愿自己来,一刀桶下去是死,受尽侮辱那也是死。话说到这里,探春己经转头看向外面船上站着的陪嫁军团,公主陪嫁,自然以女官居多,探春扬声道:&ldo;我们遇上海盗了,生死不可知,同是女儿……&rdo;说话间,探春把自己一直藏着的匕首拿了出来,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女官们哪里惊历过这种场面,场面眼看着要乱,探春喝到:&ldo;有什么好慌的,最多不过一死,现下丑态百出倒是辱了我天朝大国的名声!&rdo;探春一身正装穿在身上本身就是端庄大气,现在话语严厉,语气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绝决。陪嫁军团本来就是宫女,而天朝的宫女并不是来自民间,好歹算得上是小姐级的。听到探春如此说了,就是原本哭闹着的,现在也安静下来,有些己经绝望,直接从头上拔下头钗,一副誓死也不受侮的绝决模样。更有相好的抱在一起,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