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随疑手指点在宛茸茸的额头,将她凑过来的脑袋轻轻推着。
“随疑,”她仰着头看他,眼睛直勾勾的让人看得身热,垫着脚和他平视,“你很害怕我靠近你吗?你为什么躲着我?”
随疑眸光微沉,抵在她眉心的手指微松,从她的鼻梁滑下落到她的唇边,点了点:“因为你不正经。”
“哪有,我就担心你的伤。”她说完伸手还想去碰,但是随疑伸手直接将她的手扣在身侧,说道,“这躯体还是别人的,你想摸什么?”
“那你从里面跑出来。”她总觉得随疑好似在瞒着她什么,这几天他们两并未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她稍微想碰他,随疑便下意识地想躲开。
外加他对伤痛从来就不吭声,这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随疑看她目光坚定,眉梢微扬,唇边是深深的笑意,指腹捏着她的脸:“是想跟我做点什么?”
宛茸茸倔着一张脸看他:“我只想看你的后背。”
他脸上的笑意不变,只是掩在袖口的手却微微蜷缩,应下:“好。”
他的意识从随千流的身上出来,幻化成人形,躺在床上:“自己看。”
宛茸茸没吭声,沉默地将他的衣服掀开,指腹碰上他的完好的后背,指尖压着他的脊骨,一寸寸划下,随疑一股酥麻窜上,呼吸沉了几分。
她没注意他发红的耳根,看到他后背是完好,心里松了口气,俯身抱紧他,脸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随疑,我一直担心你会为了治好随千流的绝情蛊,将自己的妖骨给他。”
随疑侧目,和她的目光相视,沉默了片息,然后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笨不笨,瞎担心。”
她不安地将他抱紧:“随疑,我做过很多关于你我的梦,我梦到你站在我的墓碑前。还梦到过你坠入深渊,死在了那里。”
随疑听着她的话,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胸膛相贴,心口的跳动频率都要一致般,紧密又闷热。
手臂揽紧她的身体:“不会的,信不信我?”
她当然信他,只是有时候宿命并不是相信便能躲过,闭着眼将脸埋在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才觉得安稳些。
随疑没听到她的回应,伸手将她拉高了几分,低头就看到她眸中的担心,微叹了声,手轻柔地抚上她的长发,鼻尖就碰上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相容:“信我,茸茸。”
他低头吻在她的唇上,细细地舔吮着,没有任何情欲的掠夺,只想给她安慰的温度。
宛茸茸终还是相信他,嗯了声,抓着他衣领的手渐松,攀上他的肩膀,迎合着他的吻。
夜色愈深,月亮也越爬越高,清辉的月色撒进屋内,随疑一直没睡等子时的到来,他看月色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将手中关于浮屠之山的书放下,低头看向正安睡在自己身上的人。
清冷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本来就漂亮的模样,更是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心中一动,低头轻轻地吻在她侧脸的小痣上。
宛茸茸感觉脸颊有点软意,迷糊地睁开眼,看到随疑尽在咫尺的脸,抿着唇笑着说:“偷亲我。”
他眸光都放柔了许多,本想说只是吻了下脸颊,唇被她啄了口。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光明正大地要回来。”
随疑看她眉梢都是得意的笑意,两根手指捏着她软乎乎的脸,沉声说:“宛茸茸,占便宜都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只有你了。要到子时了,准备去浮屠之山了。”
宛茸茸一听浮屠之山,勾着他腰带的手都是一松,眼中都是兴奋:“走。”
两人分别回了两具身体内,就带着两个孩子直接往海边去,这个地方的夜风带着几分潮湿和微凉,十分舒适。
宛茸茸没睡够,懒洋洋地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都湿漉漉的,朝随疑问道:“我看路上人不多,难道没人知道浮屠之山今夜子时出现?”
“因为浮屠之山之前都是白日午时出现,这次时间变了,他们很大部分人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