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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第一次的恋爱，叫做&ldo;初恋&rdo;。这个我已经搞清楚了。

第一次的做爱，叫做&ldo;初夜&rdo;。这个……就完全搞不清楚了。

&ldo;塞车塞到根本走不动。&rdo;‐‐这样意思就很清楚。

&ldo;携手共度交通黑暗期。&rdo;‐‐这就完全搞不清楚是怎样的意思。

听起来好像要庆祝什么节日，又好像国家被敌人占领了。

所以，&ldo;初夜&rdo;这两个字嘛，也一定会越来越感觉自己作为一个名词，实在松垮垮的、模模糊糊的、土土的、傻傻的，就像一个被搁了十分钟，才端到你面前来的雪人圣代、巧克力的眉毛，可怜兮兮的倒挂下来。

&ldo;夜&rdo;字有问题

初‐‐夜。

第一次做爱，真的都在夜晚吗？

我决定先来问问女生。

&ldo;噢……是要来问有关初夜的事情吗？！……&rdo;电话另一头的一位妈妈，弄明白了要问的问题以后，替我叫她的女儿来接电话。

&ldo;马上就来了，请你等一下。&rdo;妈妈在电话那一头说。

&ldo;呃……可不可以请妈妈也回答一下呢？&rdo;我问。

&ldo;噢，这个嘛……请让我想想看吧……&rdo;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用电话访问的一百位女生，从十七岁到七十岁，每一个人都先说这句‐‐

&ldo;请让我想想看。&rdo;

七十岁的婆婆，当然需要想想看；十七岁的女孩子也要想想看，太臭屁了吧。

大概遇到别人很正经的问题，就都会自然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样吧。真可爱。

访问结果是这样子的：

一百位女生当中，有六十六位回答：&ldo;不是在夜晚，但确实是在黑暗中。&rdo;

&ldo;在黑暗中&rdo;：包括在学校放排球的储藏室、停电时的电梯、后台的道具堆、拉上窗帘的病房、汽车底下、床底下。

有八位回答：&ldo;在夜晚，可是不在黑暗中。&rdo;

有二十一位回答：&ldo;黑暗的夜晚。&rdo;

只有四位回答：&ldo;即不晚、也不黑。&rdo;

另外有一位的回答是：&ldo;从早晨，到另一个早晨。&rdo;

&ldo;初夜&rdo;的&ldo;夜&rdo;字，原来是白夜。

&ldo;初&rdo;字更有问题

女生的答案，起码都很有答案的样子。

男生的答案，简直像不小心翻开练习介系词的造句簿‐‐

&ldo;地震的那天&rdo;、&ldo;拆石膏之前&rdo;、&ldo;那次连钱都没带够&rdo;、&ldo;那只狗叫小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