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河一瘸一拐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深深叹了口气。不过就是想出来透透气,运动运动,谁知道山上那么滑,居然一脚没站稳从山上摔下来了。也是命大,掉进崖壁下面的凹陷里,不然掉江里直接淹死了。赵镇河拍拍衣服上的灰,左边胳膊肘有点疼,不过不妨碍活动,应该只是磕了一下。左腿也是,疼归疼但是还能走。摸了摸口袋,钱包还在,手机没了,估计是摔下来的时候掉出去了。回家以后肯定要被儿媳妇念叨,什么“不要光依赖手机,要记下我们的号码。”“开网络啊,开了网络我们才能定位你。”“早说了要把手机挂脖子上面,你不听。”真是的,手机挂脖子上面像什么话,又不是狗牌。赵镇河悻悻地想。他抬头看看已经蒙蒙亮的天,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看天色应该已经是赵镇河在别墅周围转了两圈,已经有几个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为了不被人怀疑是变态,赵镇河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别墅大门。院子里人来人往,加上他穿的也是黑灰色的外套,所以大家也没怎么注意他。赵镇河左右看看,觉得有点迷茫,进门之前的勇气在看到自己遗像的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想告诉儿子儿媳妇自己回来了,又怕他们把自己当骗子。从山上摔下来能年轻五十岁,这话说出去谁信,又不是武侠小说。他焦躁地四处走动,正犹豫着要不要进灵堂找儿子,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孙子赵慕高身边,把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