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父亲。”
“我换件衣服就过来。”
刚巧刘嫂也在,立刻摆手摇头示意。
她低声说:“不可理会别人的事。”
志厚深知有理,迟疑片刻。
理诗已急得满脸通红。
刘嫂说:“这样吧,你单身男人不方便,我与你同去,我一张老脸,笑骂由人,荣辱不计。”
志厚点点头。
门一开,就听见一个男人问女人要钱。
“——住老人院每月均需万元,你可得拿出来。”
声音强凶霸道,明是借贷,状似讨债。
只见任南施缩在墙角不出一声。
好一个刘嫂。踏前一步,慢条斯理问:“谁住老人院?”
那男人转过头来,瞪着他们问:“你是谁,你又是谁?”
刘嫂斜斜看着男子。故意问:“你又是谁?”
那男子语塞。
“讨钱要好好说话,你给我坐下,你是伍先生吧,是谁家老人要人院休养?”
“我父亲。”
“你的父亲,你为什么不照顾老父?”
男人又站起来“你是谁?你理我家事?”
刘嫂声音变得严厉,“你是什么人?男人应当保护家人,供养家人,你把妻女丢下不理,现在又把老父生活费用也推往女人头上,你管些什么?祖孙三代都叫人负担,你做些什么?”
志厚十分讶异。
原来刘嫂对任家的事了如指掌。
这时任南施悄悄落下泪来。
她低声吩咐女儿:“把我的支票薄取出来。”
理诗把支票簿交到母亲手中。
那男人这样说:“别一个月一个月给,别当他是乞丐,签十万元出来。”
蔚为奇观,周志厚从未见过那样恶乞。
他过去轻轻说:“你并非必须支付这笔费用。”
任南施还算镇定,“也不用付很久,老人已九十余岁。”
“你肯定钱会到老人手上?”
南施让他看支票抬头,写的是灵粮堂疗养院。
那男子吼叫:“喂,关你什么事,你噜噜苏苏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