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璋端详照片,“她脸容清秀,你形容得很公道,可见你已渐渐痊愈。”
“冠璋,开始工作吧。”
“这照片背后是什么火山?暗红色熔岩如此瑰丽。”
“夏威夷的基路威亚。”
志厚低下头工作。
他走的时候,何冠漳仍然埋首在整理片段,那骂过志厚没完没了的同事自动留下帮她。
荧光幕的蓝光映到冠璋眼睛里,专注工作的人都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美态。
本来漂亮的人用功创作时更加好看。
志厚揉揉眼回家去了。
走进客厅已经累得抬不起头来,他索性倒在长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被晨光第一线照醒,连忙开窗放新鲜空气进来,睡得熏臭整座大厅,克瑶会怎么想。
志厚淋浴更衣,带理诗去看踢球。
不出所料,天开始下雨,渐渐滂沦。
任家佣人担心:“这样大雨,还出去?淋湿了不好。”
志厚替理诗准备了雨衣雨裤雨靴,背着她下楼上吉甫车。
理诗说:“大哥,被你背着真舒服。”
志厚答:“所以讲: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呀。”
理诗笑得咳嗽。
他们在大雨下找球场。
“这里有人踢球。”
他们下了车,走到看台坐下,志厚撑开一把大伞,教理诗看打足球。
两队球员分明是在练习,大雨下倾力演出,毫不退缩,球来球往,带着大团烂泥飞出,球员自然也都变成泥鸭,面孔都看不清。
天色转得更坏,变幻成灰蓝色,电火霍霍,忽尔一声响雷,似要击中看台。
观众纷纷走避,只剩志厚与理诗二人。
志厚问理诗:“怕不怕?”
理诗抬起头很坚定地说:“我不怕。”
刚好一道闪电照亮天空,志厚看得清清楚楚,理诗两边太阳穴都已发青黑之色,他不禁凄惶。
他把她拥在怀中。
空气在大雷雨下特别清新,令人精神一振。
就在这时,一个泥球的溜溜朝他们飞来,志厚大喝一声,站起来扑去接住在手。
小理诗大力鼓掌。
球员跑上看台取球,他看牢他,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