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口中,不谙世事、单纯冷静的盛小姐。”
……
三年前。
由盛父盛母打头阵,警方紧随其后,试图救出被绑架的那位千金小姐。
可谁能想到,绑架案居然演变成了犯罪组织的内部厮杀。
等到警方听见木仓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匆匆赶到的时候,地上只躺着盛父盛母的两具尸体。
而那位被绑架的盛小姐不知所踪。
地上剩下一滩血。
很明显,有人中木仓了。
徐总警司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那个年代的医院还没有严谨的无菌室,所谓的手术室,也不过是一个用围布隔开的小房间。我被派去搜查最近的几家医院,竟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我那时还没坐到总警司这个位置上,还不是文职,也爱拼、敢拼,和你现在一样,爱逞英雄主义,那时几乎是独自猛踩油门飞去医院。
我赶到的时候,正在手术中。”
“我拉来帘子一看,在病床上正接受手术的就是我们在寻找的盛小姐。可当时,所有医生都沉浸在手术之中,没人说话。”
“等我再反应过来时,背后已经抵上了一把木仓。”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个人的声音,雌雄莫辨,低沉阴冷。”
“他只说了两个字。”
“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那些医生说的——‘继续’。”
徐总警司不知在何时已经背对着陈不周,站在窗户前,双手交叠在身后。
“后来你和我说了,我才敢肯定,我那天遇到的果然是个女人。而这么大的犯罪组织,它的头目,竟然是个女人。”
陈不周没有说话。
是操牌手亲手救了盛夏里?——
她甚至亲自将她送到医院。
难怪、难怪,她并没有那么害怕操牌手。
她们之间的态度如此模糊暧昧。
他胸口气压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被烈火捏紧心脏,只是面上神色不动,轻描淡写继续道:“可这能证明什么。”
“哗啦——”一捧冷水浇头而下。
盛夏里被冻得一哆嗦。
她睁开眼睛,瞳孔却只闪烁着冷静平和的光芒,不见慌张。
她甚至还能冷静出声,问:“那个阿姨,还活着吗?”
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看上去约莫已经六七十岁了,眉宇间已有深深皱纹,似乎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略微一皱眉,“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手下上前一步,神态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