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人不明不白地死了,他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更不能给她带去危险。
这天傍晚,盛夏里收到来自于陈不周的简讯。很短洁,只有一行字。
他问她,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要他陪她去的。
如果说约会的话,盛夏里很想要在剧院。那天晚上,她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他没有好好地看她谢幕就离开了。
所以她在静默半晌后,还是选择发去消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在大剧院见面吧。我有一支舞一直想要跳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
陈sir,你这次可不能再提前离席。
“好。”
他回的很快。
而盛夏里盯着他发来的消息,表情却并不乐观。
而他来得很快,像是下一秒就出现在她面前似的,驱车带她前往今夜的大剧院。
坐在副驾驶座,隔着玻璃窗,盛夏里盯着今晚昏黄的圆月多看了一会。
这晚的月亮,有些像是上世纪那种昏黄陈旧的信纸上落下的一滴泪。
这处歌舞剧院极富盛名,叫明月台,她在明月台上跳了出自己编的舞。
很早很早前,她就想好这支舞只是跳给他一个人的。
明月,明月,赠给警官。
舞的结尾,不会是一个人的收尾。
她向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向台下的人伸出手,忽然而快速地拉着陈不周的手,将他拉上舞台。
他们在聚光灯下拥抱。
聚光灯璀璨浮华,光亮刺眼。
她忽然明白,喜欢一个人并非喜欢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她喜欢他肩胛骨处浅浅的疤痕,更喜欢他灯光下微弱的绒毛,喜欢他干净宽敞的肩,喜欢他永不褪色的眼睛。
哪怕他低头,哪怕他没那么英勇得像个无所不能的神兵,哪怕他现在心底在呜鸣。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陈不周。
那个勇敢的,正义的,永远不会褪色的警官。
盛夏里轻轻一踹,像是辛德瑞拉丢下水晶鞋一样,脱掉了脚上的舞鞋。
她明明好累,却轻得仿佛纸片一样朝他身上终身一跃。
而他也轻轻松松一把接住了她。
她埋在他身前,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可以纵身一跃,埋进他的脖颈,嗅见如雪山顶峰的风般干净又孤冷的气息。
他胸膛气息振动连成一片。
他们闭着眼拥抱。舞台上就独独落下两道影子,都拉得长长的,长长地圆满地拖曳在明亮地面上。
一个是她的。
另一个也是属于她的。
那一秒,她听见影子在说,礼成。
“影子说,礼成。”
“buteveryonceawhile,youfdonewho&039;sirescentandwhenyoudo,nothgwilleverpa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