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
陈sir微微蹙眉,眉宇间的英气愈发重,不作停顿继续问:“一整个下午独自一人,没有探员去跟着?”
一道镇定的女声在对讲机响起。
是ada于咏琪的声音:“陈sir,练舞房在三楼。周围环境我们都看过了,庄园占地面积过分大,方圆也再没有其他建筑物……”
耳麦里传出另一位年轻警探的声音。他声音起伏不小,声线中有遮掩不住的仰慕:“是啊,陈sir……我们听你的安排,早就已经看过一遍了。”
“你确定没有任何危险?”
耳麦里的声音微弱了一些:“呃…rry…陈sir……歹徒的确有可能通过那个观赏性的小楼阁潜入。”
“但这个可能性太微弱了,那实在太高,又不是拍好莱坞大片,那高度跳下来可能会摔个半死的……”
但凡看过周围建筑物与地形的,心里大概都会这么想——
盛家山顶别墅在建造时就考虑到了安全保护这一点,四周的围墙比一般的别墅都要高,根本不可能有人从三楼破窗而入。
可陈sir听了却淡淡道:“可是我能翻进去。”
常人是做不到,但不代表没有一个人能做到。他本人就能做到。
有漏洞不修补,难道是要留给歹徒破窗而入?
“……”
对讲机内鸦雀无声,只剩下警探们清浅的呼吸声,更没有人再出言提出什么质疑。
众人心头一紧。
如果歹徒能有陈sir的实力,那么这个下午,他们可能已经给歹徒创造出了上千次破窗而入绑走人质的机会。
陈sir手指一抬。
指腹轻抵右耳那只精巧黑色无线耳麦,淡淡道:“行了,回去再做检讨。”
“yessir。”
“yessir。”
“yessir!”
练舞房内的音乐声还在继续。
陈sir对这种高雅艺术并没有太多了解,更谈不上什么兴趣,没能听出来这一出曲目大概是芭蕾舞里很出名的那出《thedygswan》——
天鹅之死。
他只是最后敲了敲练舞房木门。
门内依旧无丝毫动静。于是他毫不犹豫直接推开那扇门。
唰——
立着脚尖旋转的舞者忽地停止动作。
红港热起来要人命的盛夏。
午后三四点的蝉鸣,副热带高气压的控制下,水汽穿过树梢,与大气层直穿而下的阳光一同蒸腾。
微风伴随着空气里仅剩的那点荼蘼花香吹进窗台,轻飘飘的白色纱帘却将全世界都隔绝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