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在桌边看。
炙甘草十四克、野姜九克、桂枝九克、山参六克、熟地黄三十克、脉侗十二克、镬孖仁九克。
有几味药,白父认得,但更多的,他连名字都没听过。
有几味,他字儿都不认识。
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苏家出来的,这一手字,没个十几年的精雕细琢可写不出来。
药方既已落成,白母连忙去抓药,事关老爷子,白母亲自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在苏简跟封子奕要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又操纵轮椅挪过来。
见老爷子欲言又止,苏简便问:“白爷爷,您有话跟我说?”
老爷子叹气,“简简,你跟老头子我说实话,弹片移动,会不会……”
老爷子没明说,但苏简听懂了。
其实,弹片确实再往心脏的位置挪,这么多年,也才移动了不过一毫米而已。
但,无法排除特殊情况。
苏简沉默,白父跟白晚晚的心脏猛地提起。
“简简,你不是说问题不大吗?”白晚晚道。
“白爷爷,您不必太过忧心,我说了,可以凭借外力,迫使肌肉蠕动,从而移动弹片,但以我目前的实力,可能不太行,我得回去问问爷爷。”
白父急了,“苏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去问问您爷爷,我父亲为国家和人民立下汗马功劳,这样都不能请他出山吗?”
苏简皱眉,眉心深深地陷下去。
“白先生,不是我不愿意帮您,我真的做不到。”
见苏简语气坚定,白父怒了。
“苏小姐,如果您埋怨我,我可以给您道歉,我给您跪下都成。”
白父咄咄逼人,苏简手脚发麻。
封子奕站在一边,他看不下去了。
“白先生,请注意言行。”
刚才白父还算控制,但看到封子奕,他hold不住了。
“封总,我知道,你想跟我谈合作,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父亲痊愈,咱们什么都好谈。”
白父越说越离谱,好像如果他不答应跟封子奕合作,她就不管老爷子。
从医多年,又受苏老爷子“医者仁心”之理熏陶多年,苏简觉得她被侮辱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白父也看低了封子奕。
她直视白父,目光无比坚定:“白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爷爷不会出世,您再咄咄相逼,我也只有这句话。”
苏简硬气了,跟白父对峙,眼见气氛紧张,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