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第一次没有把事情办妥,心中惭愧。
“没有。”两字回答起来很心虚。
他连曹府的小厮丫鬟都查过了,真的两家都没有一丝交集。
你说奇不奇怪!
暮春甚至怀疑柳小姐是不是弄错了。可能她自己踩着河边的青草,不小心滑入河中。
曹小姐也奇怪,从池塘就起来后就一直未醒,镇上的所有大夫都看过了,都说脉象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不知道曹小姐为何不醒。大家都猜测曹小姐有可能吓着了,魂掉了。
听说,今日再不醒,明日曹夫人就要请神婆来做道场了。
周子箫皱起眉头,他不光是愁她在柳小姐那里夸下了海口,他还在愁,这件事的幕后有什么?水似乎很深?
难道,柳老爷得罪了谁?
柳府,上次就粗略的查过一次了,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周子箫踱了几步,转身吩咐道:“你再去详细查查柳老爷任上可有得罪过谁?还有查一下最近,曹家的人有什么异常?”
“是。”
暮春走了,周子箫驻足了许久,这才去了一茶苑。
虽然,事情没有半成,不过,既然昨天已经说好了的,今天自然要去一趟说一下进展。
周子箫眸色深浓,他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也会有他查不到的事,办不成的事。
暮春他们轻松了半年也该重新操练起来。
这么点的事,竟然办不好。
在外的暮春莫名其妙的打了冷颤,心道:谁想害他?
周子箫刚进了一茶苑,看门的绿梅就说道:“小姐不在屋,去前厅了。”
前厅?
有外男?还是有亲戚来了?
还别说,周子箫猜对了,早上,柳家的几个爱说三道四的妇人气势汹汹的就上了门。
先是责备他白氏没把女儿教好,在人面前丢了他们柳氏的面子。
柳云灿冷冷的垂下眼眸,遮掩她愤怒的目光:柳氏一族也不过,他们家和柳大伯家被邀请了。他们到底有多大的面子。再说,她的事跟他们有关吗?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跟你扯得很清,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又说是亲戚。
对人对自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标准。
整个宴会,她们都没看到大伯娘和二堂妹,三堂妹,四堂妹,就是,她落水了,也没见大伯娘一家帮着喊一声,帮着搭把手。
原来,是嫌弃他们,远远的避开他们家了。
避开就避得远远的啊!怎么又到她们家来了呢?三伯娘,四伯娘,你们的儿子还在她家的学堂上课呢?
要不领走得了?
柳云灿没有讲话,她不能讲,讲了给白氏难看。这里不是她讲话的地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白氏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她极力辩解:“我女儿是被曹小姐推下水的。”
大伯娘王氏刻薄的问道:“曹柔为何不推旁人,就推你家灿儿?你细细不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