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臆症,童言索性治疗都免了,当成慰藉。在工作时,迷轻就坐在她身边,细细地瞧着,和她说着自己的想法,童言倒都听她的。
童言把那张迷轻描画的婚书裱起来,锁在在柜底。将原始画像做成一张小图,缩制在项链扣中。
除了兼顾莉莉斯坎贝尔,兼开始做艺术品投资,不仅仅是古董香水瓶,外带名画,书法,雕塑等等……带着莉莉斯满世界出入祈仲北安排的各种商业派对,祈伟业也很乐意带着童言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出入交际场合。
次年二月,童言随祈伟业学习投资,小玩了一把度假山庄,地点在冰岛。除了童言入股是玩票性质,另外一位大头合作商姓辛,叫做耀祖。面相风流,高鼻深目,一双桃花眼。酱茶肤色,蓄两撇细细的小胡子,爱讲笑话。童言问他借了两回船,嗔怪说旧,丢面子。辛耀祖赶忙显摆出自己5亿的AerionSBJ,载着童言莉莉斯四处游逛,在拉斯维加斯豪赌。赢了算童言和莉莉斯,输了算自己。一夜输了4000多万,美人当前,倒也不很在意。
在辛耀祖私人俱乐部里喝酒。荷兰的调酒师,煞有介事地用朗姆酒、白兰地、柠檬汁、海盐,为调制的“Tung”,童言觉得酸,捧在手里小口抿。
“你叫耀祖,香港人都爱耀宗耀祖,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辛耀祖说:“童小姐太调皮了,明知道我有个哥哥的。”
童言说:“我是知道你们辛家的大哥哥,却不是叫耀宗。而且,他说他是家族独子。”
辛耀祖也不好说什么。半晌说:“童小姐认识人倒是多。”
“他追我。我要愿意,就是你嫂子。”
辛耀祖尴尬,嘿嘿笑了几声。“看来你不愿意。”
“人太霸道了,没你好相处。也不会陪我玩。”
辛耀祖为此对童言客气许多。并不多做置评。
童言半开玩笑说:“看样子你怕他。要不是怕他,就是他比你会赚钱。”
女人忌讳比美,男人忌讳比强。
辛耀祖道:“童小姐不知道。我们家的路子就是那么多,小二是小二,掌柜是掌柜。”
说完自己觉得这比喻露骨,哼哼一笑掩饰过去。
童言笑,“这么说,你哥哥做的,你就不能做了。”
辛耀祖打哈哈道:“老说他做什么,没意思。”
……
其后几天童言都和辛耀祖在一起,只是态度淡淡地。辛耀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倒也还说不上爱,漂亮性感的女人不免勾魂摄魄地。
莉莉斯劝说童言少和辛家人来往,童言只说无妨,让她有行程就安排,不用刻意陪着自己。
只能是,情理上莉莉斯明白,迷轻的事后,童言受影响是必然的。暂时不与她有任何实质的亲密关系,她可以体谅。若不是发生这样的事,童言会是个好爱人。
童言的心理早不是那么回事。迷轻已无处不在,从前只在无人时出现,后来只要童言稍作留心,就能发现她。童言越来越觉得那不是臆想,那就是迷轻。迷轻永远不会再回来。
原来自彼得堡丢了迷轻后,真的就再也找不回来。
童言的欲望原本就因与迷轻双重的高度契合而产生排他的情形,在癔症后不禁趋于唯一,并异常地亢奋高涨。夜间一闭目,都感到迷轻在轻吻自己的唇。迷轻的手指在身上划过的触感……那些令人怀念的温热,柔软,甜美芬芳。宛如毒丨药,使她欲罢不能。
在高潮的颤栗中泪落伤悲,她再也抱不到她的轻轻。
童言和辛耀祖的走的亲近,辛耀宗给他弟弟打电话,警告他离姓童的女人远点。没说出什么原因。
辛耀祖倒是听话,乖乖和童言拉远了距离。童言混迹的商圈,多是辛耀祖的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
见了面,童言态度一反常态地冷淡,辛耀祖也觉得了。惴惴地暗喜。觉得童言似是对他动心了。碍于他家兄有命,一摸下巴,抬眉一笑着往一边应酬。
童言和人跳舞,他也和人跳舞,童言的视线从他身上高高地掠过去,神情是无人可匹的高傲女王。三圈两转,互换拍档,辛耀祖有意岔开避免和童言共舞。对面人笑问道:“辛先生和童小姐是不是在谈恋爱?”
辛耀宗只好背着一手,向童言伸手作请,动作还没做完,童言无视一扭身,踩着三寸细跟下了场。辛耀宗抬着手,悻悻然站在原地。
童言端着玛格丽特站到阳台去了,辛耀宗取了一杯干颠尼跟上去。
“童小姐今天心情不好?”
“一直不好。”
“为什么?是不是谁惹了童小姐不高兴?”
童言笑:“玛格丽特里有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