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轻的身材堪称完美,气质又是经年累月的芭蕾磨练出的,但凡试过上身,若非实在与她风格迥异,童言都一并买下。二人拎着大包小包,迷轻说她像个暴发户。
童言说:“我以前对钱没什么概念……”
迷轻哼一声冷笑说:“钱是万恶之源。”
童言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握住她道:“可我现在懂了,钱可以保护你。”
迷轻只是发愣,好半晌,说:“言,你愿意拿多少钱保护我?”
童言想想,笑道:“我所有的钱。”
迷轻追问:“你要有几十亿,都愿意拿来保护我?”
童言像笑一个傻孩子似地,“我哪有那么多钱……”
迷轻说:“我就是假设嘛,假设有呢?”
童言说:“愿意。你是我的宝贝。”
迷轻有些感慨,“我才知道,你这么爱我……”
童言说:“爱不是拿钱衡量的。”
迷轻说:“当你有钱,就是拿钱衡量的。我没有,所以我的爱不是拿钱衡量的。”
在童言二十多年的认知里面,迷轻是和她地位均等的,迷轻是个小公主。毕竟当年迷崇远是通过财富认识的她母亲。她不能够接受原来她一直用“何不食肉糜”的狭隘看待一个可怜的女孩。用自己的无知无形中残忍衬托出别人的悲苦,像是在炫耀。童言说:“你有。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迷轻说:“那你娶我吧。我们在意大利注册结婚。”
童言突然就迟疑了,她说:“你还小,读完书……再说吧,况且,你不是还想主演黑天鹅,我想,会不会对你前途有影响?”
迷轻说:“你不愿意,你不想和我结婚对不对?”
童言说:“宝贝,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和结婚不结婚……没什么关系啊……”
迷轻不说话了。坐着沉默。
回到家,童言为她洗了澡,擦干头发为她吹,她也是淡淡的。童言去抱她吻她,她不反抗也没反应。童言一腔热情,只得自我消化。
黑暗中躺着两个人,没睡,也都各自没有言语。
迷轻蜷缩着转过身子,静静地过了不知多久,童言微微觉得一旁在抖震,她靠过去,凑近了,迷轻捂着被子在哭。
童言将手去扳她的肩,迷轻一抖肩甩开了。
童言知道说什么她会高兴,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只好说:“对不起……”
迷轻支起身子,摸黑从抽屉掏出一个东西,拍在她手心,圆圆一圈,是天使的头环。孙大圣的金箍。是祈仲北送的戒指。在暗夜中仍借着城市的幽光明昧如眸般闪动着。“你都愿意和他结婚!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你还说你爱我!你都是骗我的!”
童言解释说:“那不一样……轻轻,别哭了……”
迷轻不愿听,卷起被子滚下床,一摔门往自己来时的客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