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下,还能做点什么呢,只能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了,等呗。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怕什么,他这么年轻,有什么不能等的?再说就算不年轻又怎样,该等不还得等?
不能说等待是无效的,她终于开始有变化了,偶尔笑嘻嘻的,有点像从前了。
真好。
可惜这种好没能持续太久。
那个男人走了。
她变得更加痛苦。
其实知道这消息,他第一反应是震惊,然后是难过,最后是愧疚,他骂过他渣男。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为这事偷偷掉过几滴泪,醒来自己都不想承认那种。
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轮得着他哭吗。
但就是想哭。
他总觉着,她喜欢的人,终归不会差的,到底是个好人。好人不得善终,谁心里得劲?谁都不会得劲。
连他爸妈都说,“可惜好孩子了”
这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判断,这件事有没有过去。
接纳算不算过去,麻木算不算过去,遗忘算不算过去。
也许都算。
也许都不算。
毕竟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没法当成没发生过了。
所有人能做的,都只有负重前行。
好在他还年轻,身上的包袱还不算多,背上这个也没什么的。
可她呢?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愿意等,等她把包袱卸给他,让他来替她承受,多久都等。
他相信,生活总会好的。
“你可真够坚韧乐观的”
那可不?他是运动员哎。
番外
一九年冬。
泰国四季如夏,阳光炙烤着唐桐庭的后背,像要把他煎透。
他单臂挂在陡峭的悬崖上,眯眼俯瞰身后一望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的奶蓝。白滩上有零星小点,他猜是阳伞,伞下也许躺着度假的游客,说不定在喝玛格丽特。
想到这,唐桐庭喉头滚动两下,觉着渴。汗滴顺喉结往下滚落,滑进雕刻般的腹肌。
体能教练半踩岩壁,要他专注,“tang!eon!”(唐!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