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已经通红的男人,顾北屿没见过,可他知道,那里有着偏执的疯狂,而那偏执,是对自己的。
顾北屿自问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司徒玦不可能知道那晚的人是自己。
他没道理对自己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顾北屿理所当然的觉得,司徒玦会对那个逃跑的解药有占有欲,却忽略了自己对人莫大的吸引力。
“属下对太子殿下并无交集。”
即便不辩白,司徒玦也应该是清楚的,他们这些影卫,不可能和别的官员有什么联系,如果有,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们是司徒玦手中最锋利的剑,是被他“信任”着的人,他们背叛不了他的。
“呵,没交集,没交集他会对你这般,竟然还要自己给自己带个探子回去吗?”
坐在他们这样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防备的就要带个别家的人回去?
尤其是慕容麟,他虽然贵为太子,可也不过是出身好些,他的母亲是大诏的皇后,他是凭着嫡子的身份才坐上的这个位置。
“王爷想属下去做探子吗?”
司徒玦有时候真的很想撬开眼前这个人儿的脑子瞧瞧,里面是不是只有个空壳?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他去给自己当探子了?
更何况,就算是要有人去东宫做眼线,也轮不着他!
“太子殿下可能是想要个玩意儿,如果能为王爷换来有用的信息,属下可以……唔!”
顾北屿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在眼前放大的俊脸。
司徒玦的长相长到了他的审美上,所以他对他没有排斥。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在自己不愿意的情况在触碰自己!
“嘶。”
“属下伤了王爷,求王爷责罚。”
司徒玦看着咬了自己一口,又立马伏小做低的少年,心里有股气,可却发泄不出来。
若是换了别人,敢咬这一口,他怎么也是要把那人的牙一颗一颗的敲碎了,再把人大卸八块才能消火。
可看着少年脸上即便应该激动染了些血色,可实际上却是红里赤着白的模样,他就下不去手了。
上次那五十大板,就差点要了少年的命,到现在都没养好。
“滚下去。”
“是。”
顾北屿低眉顺眼,“下去,不用滚。”
司徒玦觉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像自己呢?
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自己改自己下的令。
顾北屿从地上起来,全程都是低着头的。
原身的记忆中,对这个王爷的感觉一直都是铁血冷酷的,是个高高在上的人,不会也不可能对旁人温柔。
可他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倒并不这么觉得。
只觉得这个看似无情实际根本不敢对人下狠手的王爷,性格还带着些可爱。
除却那日的五十大板,不过顾北屿细细想想方才司徒玦和慕容麟的样子,大概也想的到——
那个给他们下药的人,是真的让司徒玦恼火,毕竟,那人原本的目的,是叫他们这两个人水火不相容的人在一起的。
而他这个护卫不当的影卫,被气极的主子教训,也是活该受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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