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自然不能告诉他钱都花到啤酒和女人头上去了,只是可怜兮兮地小声诉苦:“池会长,5000不够,再多给点嘛,池静雅都有15000呢,是我的三倍路上好冷呀,我秋裤都买不起。”池锦升彻底无语了,吁出长长一口气,似乎是在纠结怎么开口,白秀耐心等他回答,结果最后池锦升只道:“下来吧,我在酒店门口。”啊?敢情池锦升你知道我在哪儿呢?被戳破谎言的白秀脸腾地一下红了。诶不对!池锦升怎么出院了!他火速抓起衣服,匆匆跟张严打了个招呼,就飞奔下楼。池锦升一袭黑色大衣,帽子口罩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在风中背着手站得笔直,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还未痊愈的病人。白秀心里有点难受,忙不迭地走到他跟前:“池会长,你怎么出院了?”“下午突然有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来这里,我去见他了。”池锦升半垂着眸子,显得有些疲惫,“你呢?和张严一起吃饭,却骗我在路上。”白秀一激灵,眼珠子迅速转了转,不仅没有回答池锦升的问题,反而恶人先告状,佯怒道:“你才是骗子呢,我们都拉钩了,你不还是出院了!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我”池锦升瞪了眼他,却发现自己理亏,根本无法辩驳。白秀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想要摸摸池锦升的额头,看还有没有发烧。结果池锦升迅速避开了他的触碰,跟触电一样回缩。“?”白秀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漏了一拍,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身体里回荡喧嚣。他的手窒在空中,而后无力地垂落下来,宛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又把手藏到了背后。嘴里一阵苦涩,他呆呆地后退一步,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池锦升。“对不起。”白秀牙关都在颤抖,是啊,他怎么能主动去摸人家?这几天和池锦升的接触还真是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了,连会长都敢随便“骂”,随便碰了。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难过?白秀低着头忍不住想起这一个月他的行为,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期间两人共处的一幕幕跟走马灯一样温了一遍,几秒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和池锦升靠得有些近了,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然后做出了诸多越界行为。白秀重新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池锦升的眼睛,对,还是得跟池锦升保持一点距离。他跟个没事人一样厚着脸皮笑嘻嘻道:“我就是想知道池会长你有没有退烧,一下子就伸出手了,对不起。”池锦升别过了目光,避重就轻地回了句:“没关系。”“池会长你快回车里吧,外面风大。”白秀继续若无其事地给他打开车门,等他进去。池锦升进入汽车后,刚坐稳身子,旁边就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池会长再见”。“什么?我让你和我一起走,你的检讨必须今天交上来。”池锦升皱起眉头,但只得到了白秀的拒绝。白秀微微一笑:“我今天一定交给你,我保证。这么晚了,宿舍门要关了我要回不去的,池会长拜拜。”“白”他话音未落,白秀便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走掉了。池锦升愣了,这还真是领奖入睡前,白秀强忍着困意,一页一页地把5000字检讨尽数拍给了池锦升,得到池锦升的答复后,这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正好卡在五点二十分的闹钟前。昨晚塔组织的公告里发布了今天所有参赛战士都要到场,共同观看颁奖仪式,白秀打了个哈欠,跟司宇报备了一声,早训他要翘了。总参赛人数有三百多号人,乌压压地挤满了整个报告厅,张严坐在。”张严笑了,“怎么了,没钱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