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离这里不远处的地方办了音乐节,两个人赶着最后半个小时回到了山脚。开着周景离那辆摩托在公路上奔,鼻腔里充斥着夜晚风中独特的沙尘味儿,没有清晨凉爽清香,但又吹的心里软。音乐节的人很多,人群中却又没有拘束。周景里大大方方的牵起闻炎的手,他们站在人群中等待音乐开场。在吉他贝斯和鼓声中,周景离的手臂抬起,勾住了闻炎的脖子,将人几乎揽进了怀里。激烈的音乐声总是能够轻易的调动情绪。他们变得激动,变得热情,偏头对上眼神,满是赤裸浓烈的情意。台上的喇叭声响起。“对此刻你最爱的人说一句话!”“对着天空!”“对着夜晚星辰。”闻炎转头,脸颊在兴奋中泛着些红,夜晚之下又看不太清,舞台灯光的红色的蓝色在身上交替,做梦一样。人群中是混杂听不清的叫喊声,每一丝声音显得微小,好像只能说给一个人听。“我喜欢景离!”闻炎仰头喊,“我喜欢周景离。”周景离看着他却又没有喊叫,说了一句,“我爱闻炎。”闻炎笑的时候露着他那一口白牙,阳光,看着没心没肺,他凑到周景离耳朵边上说,“我也爱你。”音乐已经不重要了,是否真的结束也不重要。在最后一首歌曲快要结束的时候,俩人小跑着出了场地,笑的像喝多了似的,拽着拖着冲进了一家旅馆。牌子上闪着蓝光,在夜晚格外闪。开房开的急匆匆,闻炎后背撞的门锁咔嚓一声响,笑着在没开灯的房间里跌跌撞撞,小腿磕在门口的木椅上,周景离伸手拉了一把。房间只有门口亮了微弱的灯光,闻炎不知何时靠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周景离凑的很近,近乎于压在他身上,“这么着急?”闻炎笑着摇摇头,“你着急。”他的手抬起缓慢放在周景离的后背,手掌滑到侧腰,用小臂轻轻的圈住,眼神安静的定在周景离的脸上,突然探头在他嘴唇上亲吻了一下,很轻的动作。“刚才人太多了没听清。”周景离手搭在闻炎腰上,小声儿哄人似的趴在耳朵边,“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你着急。”闻炎笑。“前面的。”周景离看着他。房间里没开空调,有些闷热,昏暗的小角落两个身影缠绵在一起,耳边尽是吞吐下的热气。闻炎盯着人笑了半天,“我说我也爱你。”周景离大概是情绪涌上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竟然还愣了很久。闻炎好笑的盯着他,“你是不是应该亲我?”周景离笑着点点头,也觉得自己好笑,“是。”他的手掌托在闻炎的后脑勺,轻吻上去的时候将人朝旁边压了过去,他的单腿支在床上,俯身低头轻吻放松躺平的闻炎,那人接吻的时候还在笑,周景离说他能不能严肃一点,闻炎点点头说好。闻炎的嘴唇很软,周景离试探性的深入,纠缠很久后抬眼看看底下的人,闻炎这会儿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抬头又把唇送了上去。义务的玻璃顺其自然,等滚烫温度无隔阂相互贴近的时候,闻炎脑子里依旧有些恍惚。周景离压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闻炎在周景离嘴唇上咬了下,转瞬又安慰似的吸吮,额头上布满了汗,在点拨中对着周景离耳边说了句,离不开。夜晚仿佛没有尽头,凶狠和温柔缠绕在一起,折磨又贪恋。闻炎后半夜累了,睡得很沉,一直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听到旁边人打电话的动静儿才醒。周景离刚从洗手间出来,耳边边上夹着电话,运动裤松垮挂在腰上,看闻炎醒了,说话的时候冲着他杨杨下巴。等电话挂了,周景离从床尾扑了上来,半个身子压在了闻炎腿上,闻炎问:“怎么了?”“去比赛。”周景离抬头望着闻炎说,“不想去。”“去吧,成天看着也烦。”闻炎脚在被子里冲着人顶了两下。周景离愣了两秒,手塞进去抓住被子里的脚踝不让闻炎下床,扯着人说,“这就烦了?你提裤子不认人的毛病什么能改改。”闻炎笑,用被子挡着,探身去拿椅子上的衣服,“我这不是裤子还没提呢嘛。”“去半个月,你舍得吗?”周景离坐在床尾,话语很柔。闻炎笑笑说舍不得,“这段时间和你黏习惯了,自己回那小破屋子的话挺不舒服。”“我帮你养猫。”闻炎低头系裤绳,小声说,“多给我打电话。”周景离安静看了他一会儿,等闻炎路过床尾的时候,伸手环着闻炎腰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