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家的时候,婶子已经做好饭了,炖的两只鸡被盛在两个大铁盆里,味道香的从门口儿就能闻到。
饭桌上不止有炖的鸡肉,还有三个热菜和一个凉拌黄瓜,饼是刚出锅的,皮脆内软,一看就特别好吃。
秋收这几天,大家都很累,吃的虽说也不差但绝对没有今天好,所以看到这一桌丰盛的午餐后,所有人都是敞开脖子的吃!
安均啃着一个鸡腿对呼格道,“婶子炖的这个真好吃,比你炖的入味儿。”
说者无心,听者故意找事儿,“那以后我做饭你别吃好了,或者我不介意你做给我吃。”
做饭?都说君子远庖厨!她爹给她起名的时候就没想让她进厨房那个地方!
安均不说话了,一心一意的啃起了鸡腿儿,盆里一共有四个鸡腿儿,安均只抢到了一个,剩的仨一个进了呼格的嘴里,还有俩都被呼土儿给吃了!
找不到鸡腿儿,安均又开始找鸡翅膀,鸡翅膀的肉也挺好吃,只是她下手有些晚,在她啃鸡腿儿的时候,鸡翅膀就被玲子和王柳儿给包了!
连鸡翅膀也没夹到一个,安均只好啃起了鸡脖子。
他们人多,两只鸡被啃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鸡汤都被喝的只剩了个底儿。
玲子以前没吃过野鸡,再加上婶子炖的鸡好吃,玲子又吃撑了。
安均瞅着她不停揉肚子的手,取笑道,“别的本事不见长,吃撑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带着你去见大世面?”
玲子讨饶,“表嫂快别笑我了。”
安均不打算饶人,她觉得逗着玲子玩儿也蛮有意思的,只是有一个人把她叫了去,让她暂且失去了这个逗人的机会。
“呼格你找我做什么?”
呼格拉着人去了厨房。“我准备烧些水把碗筷儿烫一下,你去看着点儿火,我先刷碗。”
这次呼叶回来,带回了不少脏衣服。婶子去河边给他洗衣服了,他和王柳儿好些天没见,这会儿正在屋里和王柳儿说话。
所以这儿刷碗的活儿,也只能是他俩干了,反正吃撑的那个是指不上。安均想着吗,早知这样她也吃撑好了。
安均坐在灶膛前,不停的往灶膛里填着柴禾,火是呼格点着的,她只负责别让火灭了就行,在呼格点火的时候,她一直瞅着。
果然跟他说的一样,要用到些玉米秸秆,木头块儿是提前放到灶膛里的,然后再把易燃的玉米秸秆引着。然后也给放到灶膛里。
这样塞上几次玉米秸秆后,木头块儿就被引着了。
呼格一个大男人待在个小厨房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可他的动作却是那么的熟练。
安均问道,“呼格你有没有想过娶个特别能干的媳妇?那样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一样不用管家里的活儿了。”
她听胖丫儿说,村里的男人都是不进厨房的,自己洗衣服的就更少,他们整个呼家庄也就有仨这样的人,一个是她哥,一个是她叔。一个是她爷。
胖丫儿口中的爷爷并不是她的亲爷爷,而是三奶奶家的小子,三奶奶家辈分大,呼睿家的辈分小。所以她要管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岁的人叫爷爷。
不等呼格回话,安均又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干家里的活啊?我见你只要没事就喜欢在家里瞎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