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心这一觉没睡多久,就从噩梦中惊醒了。
她下意识伸手往边上寻找安全感,却只摸到一片冰凉,她顿时睡意全无。
光着脚下床,她看见走廊那一端的书房里亮着灯,桌前的窗户上,映出萧庭礼的剪影,显得迷人又温暖。
而她心里空荡荡,像是被什么掏出了一个大洞,亟需一个温暖来充实,填满。
萧庭礼听见甄心走进来的脚步声,但他没有抬头。
直到一双微凉的柔若无骨的手臂,从身后缠绕上他的肩膀,他这才微微侧首,嘴角弯着弧度,“怎么,一个人睡不着了?”
甄心的回答,是俯首对着他的唇重重吻下去。
那种热烈的索取,瞬间激起了他身体内的一把火,然后火速的往上蹿。
萧庭礼转过椅子,将她用力往怀里按去,激情回吻。
甄心整个人往他身上压,那种力度,像是要钻进他的身体里,“抱我。”
她在他齿间含糊不清的喃语,一双手钻进衣服里,四处游动,学着他的动作,撩起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萧庭礼脑中似乎被丢了一颗雷,轰的一下炸响,今晚的甄心,实在主动的让他意外。
而她乌发披散,撕扯着他的衬衫,带着一股少有的狂热,着实让他惊喜。
男人的身体紧绷着,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直到她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细齿磨着,唇间似是难捱地,逸出一声进攻的号角,“要我。”
一刻间,巨浪滔天。
这是男人日常最爱做的事,而经由甄心的口中说出来,便多了无数的不可自控。
桌上的文件,一半都被扫了下去。
台灯的光,映在窗户上,身影凌乱摇晃,起伏不止。
今晚的甄心,真是主动的要让人发疯。
她在这件事情上一贯被动,每次都是萧庭礼引导着来,所以他从来不知道她这样有悟性,将他往日在她身上做的,悉数都做在了他身上。
“不够!”
她眉间轻皱,手指紧扣在他肩头,嘴里是一声声难耐的声音,“用力点!你今晚是没吃饱吗?”
萧庭礼觉得她这模样真有些疯狂,那股子劲头,不把他榨干誓不罢休。
他倏地将她抱起身,在她还未来得及抗议不满时,已经将她重重按在了墙上。
身前是墙壁的冰凉沁骨,身后是烈火燎原几乎将她烧尽。
甄心的额头枕在手背上,随着动作,一下一下敲下去。
最后,她弓起的背顶着他的胸口,尖叫声中终于筋疲力尽,即使被他托着也站不住,整个人软软地后仰,靠在他怀中颤抖不止。
男人把她抱回卧室,手臂刚刚移开,她便像是藤蔓般又缠绕了上来,“抱着我睡。”
甄心把头抵在他胸口,这姿势看起来无比依恋,男人嘴角勾起莞尔的的弧度,透出不自知的心满意足,“好。”
他就说吧,没人能抵挡萧先生的魅力。这不,才多久,这个女人就已经离不开他了。
17层的阳台,孟焕躺在躺椅上,沉默寡言地晒着太阳。
他身上的伤不重,但毕竟伤在了一些不容易愈合的部位,所以即使出院了,还得好好躺着养身体。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后,最重要的是心理干预治疗。而这项治疗,更是旷日长久。
孟焕妈妈给儿子和自己都请了长假,二十四小时在家中陪着他,一步也不敢离开。
权慧找上门来的时候,孟焕妈妈在防盗门后满脸戒备,生怕是什么无良报社的小记者要采访,“你是谁?想干吗?”
“孟姐姐,你好,我是甄心的同事,她这几天都很忙,所以拜托我过来看望一下孟焕,顺便也给英雄做个检查。”权慧亮出了伪造的工作牌。
一听是甄心的同事,孟焕妈妈顿时卸了戒心,放她进门。
权慧提着大包小袋,笑呵呵地自来熟,“孟焕好些了吧?英雄在哪呢?我不然先看看英雄?”
“孟焕挺好的。”孟焕妈妈指了指阳台上,英雄乖巧地坐在孟焕身边,“我给你泡杯热茶吧?或者你更喜欢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