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玲按照之前的部署,把赵腾留下的财产一一分配好。
这些工作只做了三分之一的时候,有关赵腾溺水身亡的新闻就接二连三爆了出来。她虽然提前知道,但还是不免心头一紧。
把工作交接好,辛玲给郝耽打过去电话,问询有关第五玥的情况。
郝耽却显得格外冷静:“我和玥在卫星路的一家咖啡馆,你要过来吗?”
“大晚上喝咖啡?”辛玲看了眼手表:“她,她看新闻了吗?”
郝耽不置可否:“她应该是知道了,但没和我交流这件事。”
“啊?没,没和你提起吗?”辛玲故意压低声音:“那你现在和我通话她知道吗?不会暴露了吧?”
“没有。我看到你的电话就出来接听了,她没怀疑。”讲到这里的时候,他故意顿了顿:“那边的手续都做好了吧?”
辛玲本来已经张开的嘴又顿了顿,问郝耽:“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你指哪件事?”
“所有。”辛玲说:“你明知道她喜欢赵子延的第一眼,是因为她透着玻璃窗看见了那个拉小提琴的场面。而那个拉琴的人是你,不是赵子延。你为什么不说?”
“她那么以为,而有人想那么演,事实什么样并不重要。”
郝耽想起小时候去赵子延家做客的场面。
那时候他被爸妈拖着去赵家做客,晚饭过后,在父母的起哄和攀比声中,硬着眉头和赵子延比琴技。
他本来是不愿意做这么无聊的事。
偏偏对面的小男孩一脸挑衅模样,非要和他分个高下似的,郝耽只得拉了一首熟悉的旋律停下,又像平时吃饭睡觉一样闲适的结尾。
只是结束以后,他无意间回眸,透过客人家厚厚的玻璃墙,看见一个漂亮的眼神。
那个女生扎着双马尾,卷曲的辫子自然下垂,看见他的那一瞬瞬间羞涩的躲开。
彼时,幼年的赵子延才开始他的才艺展示。
或许是那场无聊的比拼实力悬殊太大,驳了赵家父母的面子。又或许自那以后,郝家从政,与赵家鲜少有来往,他们之间也便没有交集。
后来郝耽回忆起这件事,找到第五琪的时候,第五琪还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