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电梯门口的舒甜克制着自己马上离去的脚步,转过身看着空荡的楼道间,只觉得自己这一片刻的等候简直是愚蠢到家了。
不再犹豫的上了电梯,她的泪如雨下,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会如此的撕心裂肺。
出了电梯,让只穿着抹胸小礼服的舒甜一下子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可是已经出来了她也不会再回去,回去还不被那个老妖婆嘲笑死。
她就是在外面冻死,也不会回去的,公寓的大厅还算是稍微暖和点儿的,但是她不能久留,那对母子一会儿就会出来,她再也不想那个老太婆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了。
在门卫那里找保安借了一件大衣套上,出了门直接打了一辆车。
“姑娘,要去哪里?”
“去……”去哪里啊?舒甜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还能去哪里。
“师傅您先开车出小区,我打个电话的。”
“好。”
舒甜还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看着摔烂了的手机,舒甜呵呵的笑了声,“师傅送我去程淮路31号。”现在她身上没有什么钱,手机又坏掉了着,只能去工作室了。
至少那里能够避寒,她可不想刚跟男朋友分手就被冻死在街头,那样真是太丢脸了。
坐在车上找司机师傅要了两张纸巾给自己擦头发,头发上粘腻的蛋糕都要让她恶心死了,该死的老太婆,真够恶毒的,这么恶心的事情她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人居然是向景逸的妈,简直不可思议。
车里即便还算温暖,只穿了一件破旧大衣的舒甜还是冷的浑身打哆嗦,路程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工作室,付了钱下车,飞快的往楼里面跑。
这个时间天已经黑下来,除了保安,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舒甜拿钥匙打开了南溪的办公室门,南溪这里是又一张小床的,也有她的衣服在,脱下那件破大衣在洗手间里洗了个澡出来换上南溪的衣服用座机给南溪打电话。
南溪的手机好久才被接通,里面的女人气息都没有喘匀的开口道:“舒,舒甜?怎么了?”
“你这是在干嘛啊?”舒甜疑惑这大晚上的她怎么这么喘?
“啊……呃,没,没事?你打电话来什么事?”
“没事,就是想随便闲聊一下,你很忙吗?”舒甜其实是想把南溪约出来的,生日从来她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度过过。
“不是很忙,是非常忙,有事改天再聊。”某个不满的男人抢过电话直接撂下话就结束了通话,把不专心办事还能接电话的女人翻过来压住,用力的进出……举着电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舒甜半天才反应过来,南溪的娇喘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这么早就缠在一起了,都不管沐沐的嘛?
放下电话,舒甜揉着自己红红的眼睛,止不住的叹息,今天她也打算感受一下娇喘的,看来向景逸的妈出现的也还算及时了。
她这场恋爱持续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不过去全身而退了。
“我是处,女我骄傲。”舒甜神经病一般的喊了两句,拿着自己的手机穿上一件南溪的羽绒服去了楼下便利店旁边的手机店,给店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三百八十块换了一个手机屏,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换好了,打开手机之后看到自己的宝贝照片都还完好的在手机里面,她这才放下心来。
被修好的手机微信不断的顶进来,舒甜看了看都是向朵的,问她在哪里。
舒甜不想说话,回到南溪的办公室就玩儿游戏,玩儿了一会儿觉得无聊透了,而且她晚上刚才吃了一肚子气没有吃饭,现在饿的胃疼,不行,她才不要虐待自己的身体了,得找地方吃饭去,看着自己钱包里剩下的六百块钱,舒甜去了街对面新开的一家西餐酒吧吃东西。
开业的前半个月都是打八折所以生意很火爆,之前舒甜也来过几次了,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知道她是对面舞蹈工作室的。
舒甜也是图便宜才再来的,不过这家店的意大利面还不错,舒甜点了一份意面跟一杯鸡尾酒,听着乐队那震耳欲聋的歌声,她想把今天的事情,甩出脑子。
重金属音乐让歌者在澎拜的节奏中怒吼,控诉着自己心中的不满,舒甜被带动起了感觉,拿着刀叉也跟着一起摇头晃脑起来。
几首歌跟着吼完了,舒甜觉得心里痛快了一些。
喝了杯没有酒精度数的鸡尾酒,dj突然热情的呼唤道:“接下来的时间让我们一起尽情摇摆吧,本酒吧回馈广大贵宾顾客特意安排了一个舞艺比赛,所有在场的朋友都可以参加,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今天的舞王或者舞后,第一名奖金888块,第二名333块,第三名99块……”
听到钱,舒甜的眼睛都亮了,扔下刀叉把自己的外套跟包交给了一个相熟的小服务员就准备上台,服务员拉住她嫌弃的指着她身上的大长裤跟t恤说:“舒甜姐,亏你还是个跳舞的,这一身也太逊了吧?”
“啊?”
舒甜光想着钱了,都忘了自己穿了一身南溪的衣服是很保守的牛仔裤跟墨绿色长袖t恤。
“怎么办啊?来不及换衣服了,你们这明天还有这个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