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没见,恒北你怎么还是这一副冒失的样子。”司命交叉着手,半靠着南天门的柱子,似笑
非笑的瞅着北斗真君,对于方才自己做的事没有半点羞愧。
一听司命星君这话北斗真君便知他这是在暗笑他的狼狈,不过对于他的小孩子行为北斗星君也没生气。相反的,见到是司命他还松了口气,毕竟这么几万年他狼狈的样子司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说了声:“幼稚。”
又惹得司命星君一阵笑意。
他淡淡的撇了一眼司命,语气不紧不慢的道:“虚枉,几千年没见,你怎么也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不走吗,今日可是青帝的历劫归来的宴席。”
说着他撩了撩仙袍,抬步率先跨出,也不管身边司命叫住他的动作。
身后司命见北斗气定神闲的模样,也收了话,含笑着跟上了前面北斗真君的步伐,俩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南天门。
不一会儿就并排走在了一处。
“你说你这几千年在北部忙些什么呢?也不见来瞧瞧我的。”
虚枉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故作抱怨。恒北早就摸清他的性情,权当他这话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的。
虚枉见自己这话说完,身旁人也没什么反应的,只顾着往前敢,便一阵气结。
他瞧了瞧恒北冷淡的模样,若不是相交了几千年,还真会误会他这是故作清高。恒北别瞧外表是一副冷淡的模样,那是因为他真的茫然。
总之来说就是不善于其他仙君交际,索性就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
一路上都是虚枉啰啰嗦嗦的说着话,恒北时不时的接那么几句。路过一处转角时,突然传来两个天婢的说话声,虚枉登时便停了步子。
恒北做不管偷听的行为,抬脚就想走出去,一下子就被虚枉拉住了手臂,接着施了个法,将俩人护在结界内。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觉得青帝自打从人间回来那脾气是越来越琢磨不定了,感觉越来越冷漠了呢,近了我都不敢抬头瞧。”
“青帝不一直这样?”
“什么一直这样,你是不知道嬅绯仙君上次不小心在他面前说错了话,青帝登时便沉了脸色。”
“青帝从人间历劫归来,于仙法应是更上一层楼。你不敢瞧他也是正常的,就青帝那天威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何况又是我们这等仙婢。不过说来这嬅绯仙君也真是可怜,追了青帝这么几千年也没见什么结果。”
“这有什么的,青帝和天帝同为上古正神,又是神魔大战的战神,天界明恋暗恋青帝的仙子不知几多,嬅绯仙君不过其中之一。”
“说来也是,不过也不知这青帝在人界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说着,两个仙婢从恒北和虚枉的身边走了过去,对于他俩却无半边反应。虚枉等她们都走远了,才敢撤了结界,此刻正皱着眉头思索。
青帝这名头不说天界,就说是六界也是如雷贯耳的。此次他和恒北也是要去参加青帝历劫归来的宴席,而正真让他停下脚步的原因是他对于青帝历劫这事也有一处想不通的地方。
一百年前,青帝自愿下凡历劫。
只不过青帝下凡历劫后,天界便感应到魔界在人间有所动作,后来证实正是青帝历劫的一处道观。
天帝担忧这是魔界的阴谋,便决定提早将青帝接了回来。
万没有想到,接回的青帝竟身负重伤,若不是天帝将自己的护命仙芝拿出来,又渡了半身仙力治疗青帝,怕是青帝都将撑不过这一劫。
可就是这样,青帝还是不打不慢的将养了近百年的时间,直到前几年才有所好转,于是便有了今日天帝特地为青帝准备的宴席。
邀请四海八荒,三山六合各处的仙君前来赴宴,这也算是万年来天界少有的盛事了。各处不管是有仙位的神君,还是一些散仙,都可以来九重天参加这场盛宴。
让虚枉想不通的地方不在于在场盛事,而是青帝。
司命星君掌管天界仙君的人间历劫,对于每一个下凡的仙君都会有一盏灯亮着,灯或亮或闪都代表着仙君在人间的历劫的凶险程度。
当仙君历劫归来重回天界时,灯盏便会消失。但是青帝的灯盏却至今还是在司命殿内燃烧着,这正是让虚枉困惑的地方。
他想不通,青帝明明已经回了九重天,为什么灯还在呢?难道是这灯坏了?
不过这灯盏坏的推测也是虚枉为这无法解释的事找的一个理由。
“怎么了,还不走。”
恒北对于自己一个堂堂的真君却暗地里偷听了两个仙婢的对话,感到有些别扭。虽是虚枉拉着他要偷听的,不过最后他也是半将就的完成这事,所以此刻脸色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