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舒方城坐了起来,从床上一跃而起,“你坐着,我去给咱们倒酒。”
“好啊!”安筱然笑着应了,懒懒地靠在了床上。
舒方城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走到吧台前拿了一瓶拉斐,还有两只玻璃杯。
拿着返回到床上,安筱然笑道:“有没有冰块?你忘记了,我一向喜欢在红酒里加冰的。冬天也不例外。”
“你等着。”舒方城宠溺地一笑,转身向冰箱走去。
安筱然立即坐直了身体,已经倒在手心里的粉末撒向了一个玻璃杯里。
舒方城逝返身的时候,看到她已经倒好了酒。
看到他过来,她端起一杯酒妩媚地冲他笑,娇滴滴地说:“给我加两块!”
“你动作倒利落!”舒方城笑了,依言往她杯子里加了两块杯。
她握在手上轻轻地摇了摇,笑道:“我喜欢听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像风铃的声音。”
舒方城端起酒杯笑道:“如果你喜欢听,那我以后会在所有房间的窗口上都悬挂上风铃,让你无时无刻都听得到。”
“天啊!你说得我心痒痒的。好希望现在就可以拥有我们自己的家啊!我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你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了!”安筱然如猫一般眯了眯眼,妩媚而妖娆。
舒方城看得一阵心动,当下举杯与她手里的酒杯重重地碰了一下,“为我们即将来临的新生活干杯!”
“cherrs!”安筱然轻笑,举杯到唇间浅抿,眼睛的尾角却悄悄地将舒方城的一举一动全都收入眼底。
舒方城满心的幸福,哪里注意到她的异常,毫不怀疑地举杯一口喝尽了杯里的酒,然后笑着对安筱然说:“筱然,你知道的,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便是娶你为妻。可是从前我知道那一直只是我不可能实现的梦。谁会知道,在我最最绝望痛苦的时候,这个梦竟然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实现了!筱然,谢谢你相信我,肯将你的一生都交付给我!”
安筱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有多爱我。更知道你这些年想我想得有多苦。我想你甚至会为了我不惜献出你的生命!这辈子,对我好得如此淋漓尽致的男人,或许只有你一个。可是,对不起,对不起……”
舒方城一愣,正欲说话,突然觉得咽喉痒得厉害,一低头,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而随着他咳嗽的加剧,一口又一口的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胸口。
看着地上那猩红的鲜血,他额头上青筋直暴,一张脸胀得通红,痛苦地抬起头看着平静如水的安筱然,绝望地伸出手死死地掐住了安筱然纤细而白皙的脖子,“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安筱然平静地看着他,淡淡一笑,“当然是毒药,轻易地就能至人于死地的氯化钾。”
“为什么……为什么……”舒方城又愤怒又绝望,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几乎快暴出眼眶外。
安筱然被他掐得也满脸通红,但神情依然平静如初,“还用问为什么吗?在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爱着裴泽骞一人!”
“你今天说……说……”他双手颤抖,嘴唇也颤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筱然淡淡地说:“我今天说什么?说我爱你?说我离开,是因为你爸逼的?说他打掉了我们的孩子?说我和那个美国导演纯洁得连手都没碰过?”
“不……不是么?”
“哈哈哈哈!”安筱然仰头大声笑了起来。
笑声是那般的尖锐而刺耳,舒方城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她那笑声给刺穿了。
“不准你笑!不准你笑!”他崩溃地冲着她大吼大叫。
安筱然果然没笑了,只是嘲讽地看着他,冷冷地说:“舒方城,我今天上午在林子里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一句是真话!那么狗血的剧情,只会在电影里出现,你当真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就算是有,以我的个性,一向喜欢主动出击,又怎么可能给你爸机会让他来伤害我?啧啧!你一向自负聪明,怎么一到我面前便变得又蠢又笨呢?被我耍了一次不够,这一次还要被我耍!你啊!真的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舒方城愤怒而绝望地大叫,掐住安筱然脖子的手渐渐收紧,用力再用力。
安筱然被掐得面红脖子粗,完全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玻璃杯用力在地上一敲,然后将无数尖锐棱角的玻璃杯用力地朝他的腹部捅去。
他上半身根本没穿衣服,尖锐的玻璃很轻易地就插入了他的腹部。
她看着他渐渐失色的眸子冷冷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舒方城,你千不该万不该爱上我!更不该死里逃生之后还跑回来想置泽骞于死地!现在,你好好去了吧!在黄泉之下,祈祷你不要再遇到像我一样的女人吧!”
话音未落,手用力地往前送了几下,最后一转再用力地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