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陆淮柔看不清身上之人的脸,他有些慌张的伸手,摸索着想要抱紧了爱人的脖子,“砚之,砚之,等一下,我,我看不清,我害怕……”秦大侠真的停下了,他耐心的帮助夫人擦拭汹涌的泪水,直到陆美人的视线清晰起来,“看得清吗?看的见我吗?”陆美人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顶着通红的眼眶,吸吸鼻子,乖巧地点头,“嗯,看得见了。”他说着亲了亲爱人的脸,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不见你,心里害怕……对不起。”“你不用向我道歉的,宝贝儿。”秦大侠反吻回去,“我爱你,以后也会疼你,珍惜你,保护你。当然,床于嗟阔兮秦大侠二十四年中,从未像今夜这般尽兴过。与心爱之人水,乳,交,融,或许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他从前流连于妓馆花楼,夜夜笙歌,如今想来,真是糊涂的厉害,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倒不如早些去寻这人,将他纳入怀中来得美满。陆美人昨夜经历了人生中最难熬最劳累的一夜,操劳过度,导致他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转醒。秦大侠期间很是忧心,一直守在床前,因此陆美人刚刚睁开眼,入目便是这人英俊不凡的容颜。或许是昨夜太不好过,以至于陆美人睡醒前的三岁半时间难得的没有出现,他只是下意识的朝新婚燕尔的相公凑过去,却无意间扯动了身后那处,登时唤醒了陆美人关于昨晚的疯狂而混乱的经历。动作霎时一僵,脸上白了又红,见他神色变化,秦大侠主动示好,“宝贝,你感觉怎么样?我帮你清理过了,也上了药,你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陆美人虽然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嘴上却还是要埋怨一二的,“你还好意思问?明知道我是初次,还……过分!”秦大侠揽过他讨饶,“都是我的错,夫人恕罪。实在是夫人味美,为夫控制不住。”陆美人听不得他调戏的话,垂下眼羞得不行,“胡说八道……”秦大侠早先就趁他睡着的时候,用药酒帮他按摩过身体,以免初夜的后遗症太严重,让自家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的美好生活就泡汤了。因此陆淮柔只是后面有些肿痛,身体有些酸沉,倒没有预想中那般惨烈的状况出现,这让他身心都好受不少,而且陆美人对爱人终究硬不起心肠,因此仅剩的些许怒气也很快消失无踪。秦大侠察言观色的本事在云宫派练得纯熟,此时运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见自家夫人没有再追究昨晚自己的粗鲁霸道,心里窃喜,趁热打铁的表忠心,“柔儿,你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素粥,你喝两口罢,不然胃该难受了。”他说着便去门外招呼小厮将饭端来,门口小厮手脚利索,没一会就端来了一碗素粥,两碟小菜,并着秦砚之早上拜托厨娘做的易消化的小点心。粥还冒着热气,秦砚之取过小瓷勺,小心地喂着陆美人。粥一直在锅里温着,此时温度正好入口。秦大侠自己先试了试温度,才放心的喂给他吃。陆美人十分不适应,自己的手脚都好得很,不需要人喂啊……无奈秦大侠已经沉浸在伺候媳妇的美好生活中,陆美人看他乐在其中的模样,心肠软的不行,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怕他一下子吃多了积食,秦大侠把握住分寸,恰好将他喂到七分饱,便将碗筷收拾了,搂住他躺回床上。一边为他按摩酸痛的肌肉,一边念叨,“醉茗轩的润滑膏和消肿药到底差了些,我明日写封信给小矮子,让他寄些好东西过来,免得你受苦。”陆淮柔惊奇道,“宋神医还会制这些东西?”“你如今是我夫人,他算我小弟,该叫你大嫂,你不用喊得如此生分,随我一起叫他小矮子便是。”“又胡说,你看我唤他的名如何?子笙,嗯,比宋神医亲近些。”秦大侠吃味,“不行,你平时也总唤我的名,那我在你心里岂不是和他一样地位了,不行不行!”陆美人想想觉得有道理,便问,“那你要如何?”秦大侠成功的挖了一个坑,并且把自家夫人坑了进去,“你是我合籍的夫人,就该唤我相公才是。”陆美人登时闹了红脸,“我不……凭什么不是你喊我相公?”秦大侠霸道的抱紧怀里的可人,一只手故意在他的股缝间摩挲,暗示意味十足,“你说呢?宝贝?”“啊!别……我还难受呢……”陆美人挣扎起来,但终究挣不开这人的怀抱,他此时浑身不着寸缕,秦大侠的手便肆无忌惮地在身上各处游移,敌不过自家霸道不讲理的相公,陆美人主动认输,“你是相公,你是……”秦大侠满意的挑起他的下巴,狠狠亲上一口,“喊不喊我?嗯?”陆美人这么薄的脸皮,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来,在外人面前喊他相公的,便只能撒娇求放过,“以后有旁人在时,我唤你名,只我们二人时,我唤你……相公,如何?”秦大侠薄唇勾起,邪肆道,“再喊一遍。”陆美人反应过来,顶着红透的脸蛋和耳朵,埋在他胸口,低低的唤了一声,“相公。”“再一遍。”“……相公。”“嗯,夫人真乖。”第二日,陆美人后面的红肿消了一些,但走路仍旧不便,秦大侠果真研墨提笔,飞速的写了两封信。第一封是给云宫山上的宗大师,徒弟合籍这等大事,自然是要知会恩师一声的。第一封信很短,只说了二人大喜,和同媳妇游山玩水两个月,过年再回去,便利索的结了尾。第二封信是给宋神医的,更加简短,第一句话就是我和柔儿合籍了,你赶快准备贺礼,第二句话便是索要夫夫欢好要用的所有膏药,末了还加一句,急用,就这几天赶紧给我寄来。写完信,卷成小卷,秦大侠站到窗边呼出一声掺满了内力的口哨,三息之后,远处飞来一只白爪苍鹰,轻巧地落在窗棂上。秦砚之把两封信装在一起,拍了一下它的翅膀,苍鹰转过身,展翅飞走了。陆美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云宫派的传信鹰,觉得很新奇,秦大侠见他有兴趣,便同他解释了传信鹰的由来和养育。谁知越聊越多,话题逐渐变成了云宫派各种各样的事,最后绕回秦砚之身上。提起段偕,秦大侠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瞒着夫人,此事说大不大,无关性命荣辱,说小不小,关乎陆美人的下半生。犹豫再三,决定坦白。“柔儿,有件事我想同你说。”陆淮柔见他一脸严肃正经,以为是什么大事,“你说。”“其实,我身有顽疾……”见陆淮柔脸色大变,忙补充道,“不是什么大病,也不致命,你别担心。”“其实我十三岁之后便一直在服药,是段偕专门为我配制的药,用来调整我的身体,控制我的……欲望。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拥有比普通人更旺盛的欲望。虽然之前一直服药,但是也只是尽量控制,并不能彻底抑制,因此还是比寻常人更容易有反应。这种体质的好处是身体更强健,自愈能力比普通人高,不容易中毒,坏处是……柔儿,我以后只有你一人,所以……”剩下的话秦大侠没说,陆美人却懂了,“就是说你有一个能征服佳丽三千的体质,却只有一个能纾解的夫人,所以我要一个人承受三千人的份,是这意思吗?”秦大侠对自家夫人的理解能力很满意,“是,就是这意思,所以夫人,你以后要受苦了。”陆美人不动声色的从秦大侠怀里钻出来,脚还没挨到地,便被眼疾手快的某人抓住拖回怀里,从背后抱住。“夫人,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