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陶知言开始上课,就只过来吃晚餐。
她连着几天白吃白喝还点各种菜,谢竹都顺着她,反正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她家里,渐渐多了一副固定的碗筷,勺叉,以及水杯。
谢竹学了一周游泳,毫无进度,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丧失了运动天赋。
那天跟她搭话的大妈没再来游泳班上课了,大概是学成毕业了。
下一个周日晚上,送走了陶知言后,谢竹给金无机发了条短信。
她仔细想过了,要进那个院子,下那口井,就还是得跟金无机打交道,哪怕交往起来会很费脑费心,特别麻烦,她也得去做。
金无机很快就回她了,两个人聊了几句近况后,谢竹主动对溺水后那天的事情道了个歉,说了一堆自己不该不相信她之类的虚伪的,当着面,谢竹一定说不出口的言语。
金无机很爽快的说了没关系,然后也往自己身上揽错,两人聊了半个小时,最后约定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聊完后,谢竹早早睡下。
多亏了陶知言这个不可关闭的定时闹钟,她现在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虽然这个过程满含血泪。
陶知言恍惚的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奶奶还没过世的时候,她跟奶奶一起住在乡下的老楼房里,她搬了一个高凳子和小椅子,坐在院子里看书。
脚边卧着一个毛绒绒的动物,浑身雪白,盘成一团,通体包裹在光晕里,模糊不能分辨它到底是什么物种。
谢竹很想去摸摸那东西,看它到底是什么动物,可梦里的谢竹却只是看着书,目不斜视。
谢竹很着急,拼命想控制梦里的自己移动身体,但她动弹不了,像是梦魇了一样。
她在梦里挣扎了半天,终于喘着气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床边坐了个人,还是个裸体女人,吓得谢竹叫出了声,激动的一头撞在床头上。
&ldo;你醒了啊?&rdo;那个人转过来脸,下巴尖尖的,一双在黑暗里反着幽光的异色眼瞳,死死地盯着她。
是庄小舟!
谢竹更加悚然,撑起身体连连后退,后背抵在床头上,紧张问道:&ldo;你怎么在我家?&rdo;
庄小舟低头看着伸出尖锐指甲的右手,凉森森的说:&ldo;你这家里,满屋子狗味。&rdo;
谢竹小心的往床另一头挪动,赔笑着说:&ldo;陶知言过来蹭了几顿饭而已……&rdo;
庄小舟面无表情的盯着谢竹:&ldo;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rdo;
谢竹马上解释:&ldo;没有什么发展,我们就是普通的邻居,手都没有牵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