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队又在后州城待了两天,期间也有些胆大的百姓对驻扎地使坏。慕中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刘伙计和刘长德也将提前制作的武器运到了后州城。
后来加入军队的百姓们,虽没有武功基础,但也会些拳脚。但凡没有攻击性的,都被慕中山调到军厨,当伙夫。
这日军队再次踏上路程,向下一个城市,南华城进攻。
南国丞相府内——
灵堂上,哭泣和抽搐声此起彼伏。只听“嘭”的一声,棺材被大力合上。王然抚摸着棺材,眼泪硬是没有流出一滴。
他深深地望向棺材,似乎下了决定般。转身朝着棺头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朝着门外走去。
陈睿文和谢顺看着他的动作,也小心地跟了出去。
“王然,你又要去干什么?”谢顺压着声音,手捏住王然的肩膀。
王然眼下乌黑,神色恹恹。微微转头看向谢顺,道:“去皇宫。”
这两天,慕中山率领军队的事,王然也是有所耳闻。
“不行!”陈睿文突然出声,声音有些激动。
这样的陈睿文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沉默寡言的他。
两人都转过头看向他。他才反应过来,急忙换了个口吻,“今日是王叔大殓,皇上刚安抚好大臣。倘若你再去,大臣又是一阵闹。”
姜横重新坐上皇位后,姜欲野一党的人瞬间趾高气昂,叫嚣着让皇上惩罚丞相一党。甚至前天还传出了要诛丞相九族,方能稳定朝廷。
可丞相之死是为了保护皇上,以及丞相之子一路相伴,才让姜横坐上皇位。
而姜横一直未对丞相府,和丞相一党做出严重惩罚,只是一些皮肉的警告。比如王然,软禁在丞相府,没有命令不可进宫。
他也知姜欲野一党如此猖狂,是为了灭丞相一党最后的残余势力,防止反扑。
一但灭了丞相一党,就没有同姜欲野一党制衡的势力。那意味着他也时日不多了。
他不敢想象自己是怎么被自己的儿子逼着退位。
“放开我,”王然看了眼陈睿文,收起眼神望向谢顺时,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但听起来却有些勉强,“要不然别怪我动手。”
谢顺皱眉。往常他要求同王然比试,都会被王然回绝。他完全没想到王然会主动动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谢顺将王然扳过身,朝他面对面吼道。“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那灵堂,饭也只吃两口,同你说话也不搭理。”
“每天颓废,这还像之前的你嘛!!!”
王然依旧没有太大反应,淡淡开口:“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去皇宫干什么。”谢顺抱着王然的胳膊,开始死缠烂打。
王然轻吐出一口气,紧闭双眼半晌开口:“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还有什么是与我无关的!慕中山的事?”谢顺发出疑问,语气已经是夹杂着气愤。
他看着王然没有动静,情绪一下高昂起来,“王叔的死你还不明白嘛?!要不是慕中山,皇上怎么可能御驾亲征,又怎么可能让姜成离偷了空,又怎么可能让王叔挡刀!”
“王然,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放开我。”王然再次有气无力说道。
“不可能!”谢顺气得跺脚。他还想说着话,却被陈睿文阻止。
“谢顺。”陈睿文一把拉过谢顺,“让他去。”
任凭谢顺怎么挣扎,他都只能看着王然离去的背影。
“你干什么!王然对慕中山不死心,就是因为有你纵容他。”谢顺被陈睿文放开后,便瞪着他说。
陈睿文却未搭理谢顺,转身走进灵堂。
王然还算顺利的进入皇宫。他沿着大道,来到兴政院时,正巧碰上姜欲野。
“王然?”姜欲野在看见王然第一眼还挺惊讶,“今日王叔大殓,本王还未来得及去祭拜。”
“不必了。”王然不想客套,说完就直接要踏进殿内。
“等会,最近慕中山有进攻的趋势,可否听说?”姜欲野扯住王然胳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