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纵身一跃,稳然站于地面,随后朝着慕中山走去。笑呵呵道:“骑射不光讲究箭术了得,还要配合胯下的马。要想练好,身临其境很重要。”
身临其境,王然在嘴里念了几遍,激动道:“哦,我懂了。”
所有人转头看向他,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慕中山挑眉,谢顺皱眉。
“我们可以去狩猎,这样就很难不身临其境了!”
现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谢顺欢呼道:“好办法,主意很不错。”被慕中山一个白眼瞪回去。
慕中山对老头小声讲述今晚的计划。老头表情先是皱眉,又舒缓,最后张开的嘴又闭上,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晚上下学的时间,慕中山,王然,谢顺三人,一身黑躲匿于学堂门后。看着陆陆续续出来的学子们,三个黑衣人堵在门口,大声吼道“夫子何在。”
“再不出来,你们都别想活!”谢顺补充道。
学子们各抱成团畏缩在一起,聪明的人从角落溜向后院,只有陈睿文一人在人群里偷笑。而夫子缓步走来,站立于学子面前,一脸顽固道:“你们乃何人,竟在这里行凶。”
“收人钱财,替人卖命。”谢顺玩上瘾,学着戏本上的说道。
王然也中了邪一般,严肃道:“莫要挣扎,可以留你个全尸。”
慕中山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直接拿出小刀刺向夫子,眼见刀马上划过脖子,终于有人阻止。却和预想的不一样。“哐当”兵器落于地面,慕中山胳膊传来痛觉,身体也向后栽去。
王然和谢顺上前扶着慕中山。慕中山觉得很生气,按照原定计划是,老头为救夫子而中刀。现在却反倒受伤。慕中山脸上的愤怒不言而喻。他抬起头却是霁珩。
而此时人群里也传来惜惜的声音:“霁哥哥好样的。”
三人相视,都觉得诧异。老头去哪了?惜惜何时认识霁珩的?
慕中山率先反应过来,便要起身走,“再会!”
却被霁珩抓住,面露邪笑道:“休想走,跟我去衙门见刺史吧。”
见刺史?慕中山脑袋骂着霁珩。扰他计划也就算,还拉着不放。
慕中山唯一露出的眼睛充满了警告,小声对着霁珩道:“放开我,霁珩。”
霁珩略显惊讶,皮笑肉不笑,小声回复:“你认识我?”
而慕中山趁机甩手,一拳挥向霁珩的脸。霁珩半下腰,躲了过去。随后慕中山又是连环踢,全被霁珩躲下。场面僵持,慕中山虚晃一枪,连踢几脚,拉上王然便朝门外跑去。徒留谢顺傻站在一旁观战,他反应过来时,发现慕中山和王然不见,只留下那一声荡漾的“走。”
他看向霁珩时,霁珩正抬腿向门口走去,还提醒道:“不走?”
他不失尴尬地笑道:“您先请。”见霁珩走了,他又尴尬地望向人群,随后狼狈跑边喊道:“啊啊啊。。。。。。王然你俩不仗义!”
慕中山两人跑到街道上,所有人警惕地盯着他俩,动作也不敢大浮动的动。慕中山喘着粗气,他看向王然,只见他脸颊通红,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地流着,衣服也浸湿了。当然他也注意到人们的异样,重新牵起王然的手道:“快些走,咱这衣服太招摇过市了,等会儿衙门。。。。。。”伺候,还没说完,眼前就见小吏。
慕中山很听话地被带往衙门。到了衙门取下面罩,却把他们吓了一跳,连忙跪地。慕中山挥挥便走了,留下他们擦着额头的汗。
王然纳闷道:“为何抓咱们时,你不自报身份。”
“街道鱼龙混杂,倘若捕快,小吏不敢抓危险人物,百姓还敢信衙门吗?”慕中山解释道。
“哦哦,懂了。”
“所以,眼见不一定为实,可能是有心之人设计。”慕中山补充道。
王然懵懂地点头,“就好比你不是坏人,但你一身黑,在百姓眼里你是坏人。又被衙门的人带走,所以住在这只会觉得更加安全。”
解释得有些牵强,但慕中山知道王然理解了,点头肯定。
两人回到竹院时,却见院中的不速之客——霁珩。他正和惜惜玩得十分愉悦。而谢顺却愁眉苦脸,陈睿文嘲笑着他。众在见到两人,反应业各具不同。
谢顺一个箭步上前,委屈巴巴地吼道:“你俩见色忘友,把我一个人扔那。”
而惜惜先是恐惧地哭了两声,霁珩安慰着。看清是慕中山后,才停止了哭泣。霁珩笑得人畜无害:“刺史这是去体验当刺客了,真是尽心尽力。”
慕中山撇了他一眼,便径直朝屋里走去。汗水浸湿了衣服,黏在身上格外难受。他看着王然的衣服紧贴身体,拉着他往屋里走。
不过多时,两人换好衣服出来。顿时眼前一亮,慕中山的衣服清一色的白,王然第一次穿着白色,有着不同于慕中山的生机跳脱。只是王然的衣服显得有些大,衣摆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