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兰菱知道,白不煅这会儿肚子很痛,忍得很辛苦。
“那深山老林里,哪来五个白银级别的猎户?”齐玉乾听出一点名堂来了,扇子合上一下又一下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手心,“而且华姑娘,且不说你擅自行动,绑架不煅需要绑到那么远的地方吗?”
就连一向毫无存在感的赵准都皱起了眉头。
兰菱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听了半天,见辩论已经到了尾声,便直起身子来问:“华青,为什么要对白不煅不利?”那种情况下,谁都能想到,被留下的白不煅如果无法自救将会经历什么。
“我……”华青瞪大眼睛看着兰菱,“你都不相信我?师兄……”
“因为……”心里有数的白不煅举手作答。
“问她没问你。”兰菱头也不回地打断她。
“哦。”白不煅沮丧地收回了手。
“别难过,他不是针对你。你因为他受到了伤害,他有些自责罢了。”齐玉乾凑过来安慰小姑娘道。
“他,平时对别人也这么好吗?”白不煅听了有些惊讶。
“不啊。”齐玉乾也很是费解,“他好像对你特别关照。”
“可能是因为你特别笨吧。”
“……”白不煅不理他了。
那边也不知道兰菱和华青说了什么,华青突然情绪崩溃,大哭了起来。原本梨花带雨还颇惹人怜爱的脸皱成一团,此时简直就是灾难。
“我恨你……我恨你,白不煅,你只不过是一个弱爆了的锻造师,我得不到的你也注定不能拥有!”华青冲着白不煅的方向怒吼,面目狰狞就像是地狱十八层最恶的恶鬼,随即夺门而出。
看着华青冲出房间的背影,白不煅可以感觉到她残留在屋内的浓烈的恨意和不甘。她体谅她的不甘,但她永远无法理解她的恨——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毁掉另一个人?
兰菱突然接收到两个姑娘的表白,表情复杂,看着白不煅似乎欲言又止。
“好了,兰菱你快点去解决这个任务,拖的越久越容易出状况。”齐玉乾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兰菱不耐烦地扯了扯嘴角,转身离开。没人知道的是,深夜,一只信鸽自皇宫飞进飞出,将腿上一封信送往了遥远的青枣镇。
——老头,你把小丫头藏在了蓝金?好巧,我也在这里。
白不煅的确有在研究给太子月懿的灵器,只是今天实在不舒服,在大家离开后便快速沐浴然后早早睡下了。
“嗯?”刚刚躺下,她就感觉脑袋似乎枕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小手往枕头下一摸,白不煅马上瞪大眼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啊!这个是!”
一瓶药剂!
药剂的颜色是浅蓝色的,似乎是某人最爱的颜色。转个边儿,背面竟然还贴有一张小纸条:止痛。字迹竟然不是她预料中的那样刚劲有力,反而娟秀又工整。
“呜呜呜,我太开心了!!”白不煅忍不住热泪盈眶,兴奋地绕着房间跑了三大圈儿才把药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然后一连炼了三个中品灵器。
代价就是,第二天起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