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天知道陈斐娅目前的心情,她是被鹤云天无休止的加班熬夜刺痛了,伤痛了。
“斐娅,你先不要激动,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鹤云天征求着陈斐娅。看陈斐娅没有吱声,便继续说道。
“斐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咨询了法院的朋友,咨询了律师朋友,他们都支持我做。虽然公安部门规定禁止开办私家侦探,但是工商部门允许注册咨询调查类的公司。也就是说咨询公司是可以被注册的。婚姻法及其他一些法律规定,对一些录音录像等证据予以采纳,但是一些证据的采纳,不是当事人能够独立完成的,而且当事人几乎无法独立完成。”
鹤云天慢慢的讲着,不想太刺激陈斐娅。
“斐娅,我知道你为我好,为孩子安全考虑。法院、律师朋友讲明了现实情况,比如一些婚姻维权证据的获取,法院不会去查,律师不会去查,公安局也不会去查,而当事人自己又很难去查,所以才有了今天私家侦探的空间和市场,虽然大多数都是游走在法律边缘,打擦边球,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踩法律红线的。”
“别给我扯这些,还游走在法律边缘,还绝不会踩法律红线!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我可是人民教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你难道不懂?”
陈斐娅用习惯性的教师职业口气呵斥道。
“鹤云天,你要是真做,我管不了!因为我们分开了,那是你的自由,和我无关。但是鹤琴瑶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我跟你没完。”
陈斐娅可以把“离婚”字眼改口为“分开”二个字,只是担心上幼儿园的鹤琴瑶听的明白。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啊,干辅警的时候没挣到钱,房贷还有一二十万,我的工资也仅仅够还贷的,你不到一千块钱工资除了生活开销还剩几十块钱?我们又不是官二代,富二代的,何时才能解脱现在的困境?”
鹤云天口气显然有些着急。
“不管你怎么说,你做这个我是坚决不同意,我们两个人做点安生的工作难道就不能幸福的活着?还有不如我们的呢,人家不也是过得很幸福?”
陈斐娅情绪上少许有些激动,还好鹤琴瑶玩着积木比较投入,没有发现俩人的不正常。
“你干辅警,好歹背靠着公安局这棵大树,没有多少人敢惹你,敢报复你。但是你做这个行业,哪棵大树让你背靠?”
陈斐娅思维并不落伍,眼界也未落后,只是她感觉到鹤云天选的职业有些不靠谱。在派出所里几乎天天见不着面,她的直觉认为一旦做了行业依然是黑白无序,还多了一项无法预料的风险,这个风险可能随时会发生。
“斐娅,这个行业,在开始的时候,我肯定必须先靠上,我也要学习和摸索,随着业务发展,肯定一个人干不过来,必然得招人一起做。人员多了,业务广了,那时候我就可以做幕后老板,不用再加班熬夜了,生活就规律了。”
鹤云天仍然试图说服陈斐娅。
“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坚持你的选择,跟我无关,毕竟我们分开了。不过丑话说前面,从你开始干的那一天你必须搬出家门,儿子你随时来看,我和儿子可不能陪你承担风险。”
陈斐娅跟鹤云天出示了红牌,亮出了底线。
鹤云天感觉再解释都是徒劳,索性不再言语,离开桌子陪玩积木的儿子去了。
一夜无话,只是鹤云天想着必须找房子搬出去了。
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鹤云天觉得自己选择的道路必须坚决地走下去,只要做起来,相信陈斐娅会有一天能改变想法,支持他。
鸡鸣已经破晓,曙光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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