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次落水事件,韦烽尽管没在嫔妃面前宣布或表明过什么,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便再也不敢明目张胆惩罚陷害寒菱,顶多在其他方面做出刁难以泄心头不爽。
譬如,本月的衣裳款式设计方面,无论寒菱画什么,她们都说不满意,有时还趁机对寒菱嘲讽、辱骂;芸妃和淑妃更是仗势欺人,每次都会给寒菱一两巴掌。
寒菱一直默默忍着,对那些侮辱之言她左耳进、右耳出;对于掌刮,她也习以为常,有王璟鏘上次送的特灵药膏,脸上红肿很快消除。
因此,这段日子,除了忙碌心烦一些,总算安全度过……
“谷秋!”
正低垂着头走路的谷秋,被吓得急忙抬起脸,见是寒菱,慌张的心才稍微平静。
“怎么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寒菱盯着她,打趣地问:“偷东西了?”
“嘘!你别乱讲,让人家听到还以为我是真的呢。”谷秋又是一阵心惊胆跳。
“切,不是跟你说过人正不怕影斜嘛,你干吗害怕成这样,真是的!”寒菱歪着头,继续端详着她,时而挤眉弄眼,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是做贼,反而像……”
“像什么?”
寒菱神秘一笑,“面若桃花,春风得意,百分百的十月芥菜呢!”
“十月芥菜?那是什么菜?”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啊?你怎么知道?”谷秋满眼的难以置信。
“那就是了。快说,他是谁!”
“他……”
“再给你几秒钟,不说的话姐妹情谊就像这根线!”寒菱用力一拉,准备扯断手中那条红色绒线。
“我说!”谷秋连忙阻止她,“是……钱侍卫。”
“钱侍卫?那个搞笑星钱锦宏?”寒菱目瞪口呆。
天啊,他们几时看对眼的?
“嘘!嘘!”谷秋迅速捂住她的嘴,“别那么大声,不能让人知道的。”
“那你告诉我,你们是几时好上的?我怎么不知道?”寒菱尽显调皮,伏在在谷秋耳边细声问。
“应该有十天了吧。其实,我有想告诉你,顺便问你意见,但你每次都说没空,叫我晚上再聊,晚上你又躺下床就睡去,所以,我一直没机会说……”
寒菱最近确实累得像条狗,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费神为那些“花痴女人”设计衣裳。
直到这两天,工作量才稍有减少,总算可以喘一喘气。
“一天下午,我给李贵人送衣物途中,钱锦鸿突然出现,约我晚上到云霄岛见面。去到那里,他将一样东西塞到我手中,我看,是一束百合花。然后他说喜欢我。”
寒菱一边听一边惊叹,想不到钱锦宏这个古人浪漫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现代人,竟然还懂得用鲜花表白。
“菱,你会不会怪我不事先跟你讲就与他交往……”
“傻瓜,怎么会!何况是我没空理你,并不是你不想说!”寒菱安慰她,打心里为她高兴着。
“那段日子你太忙,我不敢打扰你。”情窦初开的谷秋,当时很茫然,可又不想给寒菱添麻烦,曾经失眠了两个晚上才决定接受钱锦宏的。
“你们两情相悦,钱锦宏相貌堂堂、又有一官半职,我上次听璟鏘讲,皇帝挺看好锦宏呢,说不准你将来就是御前统领夫人哦!”
“你好坏,笑人家!”谷秋娇脸羞红,心里却是喜滋滋的。
“谷秋,好样的!!”寒菱送给谷秋真诚的祝福。
“那你呢?你跟王大人……”
“我跟他?”寒菱不由一怔,好像很久没见过他了。一直忙着设计的事,都没空应他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