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时她才意识到阻隔她的不是这扇门,而是上神设立的屏障,那个无法改变他人命数的屏障。
“凭什么拦我?姑奶奶可没写过这种见鬼的桥段!”
缘起猛烈撞击,没能撞开不说,反倒将天雷引来,天空雷声大作,轰鸣不止。
“姑奶奶连仙根都没有,凭什么要受雷刑?”
天雷落下前,日冕实在看不过去,化身到她面前:“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你这身子骨,被雷劈一下,怕是就要魂飞魄散。”
“日冕,你快帮帮司空陨。”
“这是神君的劫,无人可以拦阻。”
“可是这些都不在命簿上。”
“命簿三分,其余七分全凭己身,这是唐初雪的恶念造成神君的劫,是命簿自我演化之物,亦是命数。”
“那我为什么不能救他?”
“你难不成真把自己当做凡人了?你有忘川印吗?你若真是凡人,此刻所行便是选择,但你仍是仙人,便是改命,妄图改命之人,必遭天谴,这天雷就是为你而来。”
“我就不信,我改不得这破命。”
缘起再次击打屏障,被屏障弹开的同时,天雷落下,只一次,她便口吐鲜血,顿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散了架,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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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啊,命簿不能更改,是上神定下的规矩,雷刑亦是神谕,你快放弃吧。”
“我偏不!”
就在缘起再次砸向那道屏障,天雷再次落下前,司空陨从屋里狼狈逃出,他周身潮红,独独那双眼睛,看着极为冷静。
“司空陨,你没事吧?”
他看着她,愣神之际,缘起拽着他的长衫,朝旁边瀑布跑去。
浸泡在瀑布中后,身体渐渐降温,神志逐渐清明。
缘起蹲在岸边,说:“你不要难过。”
那些人对他上下其手,探寻他的隐秘之处,然后再戏谑嘲弄他,无法像个真正的男人,对男子来说,是万分侮辱。
“不过几个女子,我会武功,她们伤不到我。”
“那这药效……”
司空陨右手伏在岸边,看着缘起,似是认真:“从前我以为自己并不渴求男女之事,但今日受药物影响,我渴求了,却得不到,因不得而感到些许痛苦。”
缘起本想说对不起,思来想去,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自己给神君设下的劫,会生出这样的变故,堂堂天界神君,被人欺凌至此,来日重返天界,只怕少不了对她的责罚。
见她失神,司空陨问道:“阿圆,你……还好吗?”
缘起觉得自己的每根骨头都很痛,一直强忍着,只说:“我当然很好。”
原本风和日丽的天,因天雷之故,大雨瓢泼,导致山路被毁,他们被困在雨中,不得归家。
两人寻了处山洞,躲避大雨。
司空陨生火,将身上的衣裳烤干,两人中间隔着被晾起的衣物。
缘起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有节奏地左右晃动,眼睛看着洞顶,似乎是在想事。
“阿圆。”
“嗯。”
“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
缘起觉得自己写了一个人物,他本应照着自己的所思所想,走到那个既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