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新闻联播啃完了一盘肉丸子,温挽收拾了碗筷,进书房剪片子。
准备好明天更新的视频以后已经靠近十一点了,她突然听见敲门声。
书房里此刻黑黢黢一片,只剩电脑屏幕亮着光。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怪癖,觉得黑暗更能激发灵感和提高效率,工作的时候从不开灯。
但夜晚十一点多的敲门声,在黑暗中平添恐惧。
温挽轻手轻脚地走出门,手中握着防狼喷雾。
今天风大,客厅的窗帘不停地舞动。
勺子见她出来后,边叫边往她这儿跑。
还没等温挽走到大门口,勺子就嗖的一下冲过去了,不停地拿爪子挠着门。
它就恨自己手不够长,不然非得亲自抢在温挽前头把门打开不可。
见它这副样子,温挽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邢医生,你这么晚了刚回来?”
打开门,温挽看见邢楚言倚在对面的墙上,呼吸很重,微微垂着头,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你怎么了?”温挽走到他旁边,“哪儿不舒服?”
“没事,家里有胃药吗?”
邢楚言嘴唇苍白,不止嘴唇,整张脸在门外冷白色的灯光照射下,也显现出一种不太健康的白色。
“有,你先进来。”温挽扯着他的衣袖。
邢楚言偏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十分自然地扶着她的胳膊。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温挽觉得他手心烫得很。
进屋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一把耳温枪,冲着他滴了一下。
“三十七度一……”
没发烧。
温挽放了心。
“你去沙发坐着,我去倒水。”
她拿了一盒咀嚼片给他,随后倒了一杯温水。
想着他胃痛喝柠檬水不好,就舀了一小勺蜂蜜进去。
“喝点温水。”将杯子递给他的时候,温挽看见邢楚言皱了皱眉,忙道,“加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