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修的脸色红得渗血,十指揪紧身下的床褥,指节微屈,抠着床褥上摺叠的褶皱。身下抽送的频率越发剧烈,炙热的钝器硬生生地挺入他的体内,就当要将顾久修的后穴撑胀的瞬间却又退了几寸,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空虚感。“啊……快一点……嗯不……”顾久修被身前之人顶弄得犹如浪尖的扁舟,快感如同巨浪阵阵翻涌而来,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倒映而出的镜像,只见那器物抵他身下的小穴直进直出,硬挺,滚烫,粗大……似乎还没带套?顾久修莫名冒出无厘头的念头,又被一阵挺入的强列快感冲得烟消去散,脑海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迎合身下抽送的节奏,垫着枕头的腰腹紧跟着一起一伏。“前辈……”在他体内肆意驰骋的男人抬起一张俊毅的面孔来,汗涔涔的俊脸上,一双浅色琉璃色的眼眸格外吸引人。声声前辈的叫唤,如同最为致命的催情剂。顾久修胡乱伸出手臂,勾着洛予天的脖颈将他压低下来,双唇紧贴,律液交融,甜蜜又缠绵。……“前辈……”洛予天的低吟,伴随一串熟悉的闹铃声响,顾久修猛地惊醒,陡然瞪大的黑色瞳眸里,倒映出镜面天花板的全局视野:豪华的kg-size大床,床头两侧亮着两盏昏黄暗淡的夜灯,以墙壁为边界,投射出两片柔和的扇形光域,浅色纹路的实木地板铺设着精致华美的编织地毯,床侧那边放着两双室内鞋。灰蓝色的那双室内鞋摆放整齐,米灰色的那一双室内鞋则是东甩一只、西抛一只。顾久修脸上烧起红云。今天是拍摄结束的第二天,也是顾久修赋闲在酒店的第一天。只见洛予天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顾久修的手机,指尖滑过屏幕,关闭闹铃。这个手机闹铃从六点多的时候开始响的,每隔十分钟响一次,如同催命连环催,把洛予天吵得头都大了,奈何设置闹铃的顾久修却是雷打不动一般,睡得跟死猪一样沉。洛予天无奈地捋着凌乱的头发,起身下床。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穿在他身上,系在腰间的带子也松散开来,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部。洛予天一边系好睡袍,一边穿上那双灰蓝色的室内鞋,走过几步,绕过大床,走到窗边,将落地窗的遮帘一把拉开。骤然投射进室内的明亮光线,令睡梦初醒的顾久修眯起眼睛,他一时难以适应这晃眼的亮光,抬起手臂覆到眼睛上。洛予天转身走向顾久修,温声唤道:“前辈,该起床了,今天还有记者招待会。”此时墙上的投影式挂钟,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六点四十五分,闹钟也已响了半个多小时之久。再有十来分钟,经纪人就要破门而入来催他起床了。听到洛予天这话,顾久修鼻音轻哼,膝盖微屈,从睡袍分叉的开口处伸出一条长腿,将旁边柔软舒适的被褥勾到身前,反身抱住这一大团软绵绵的被子。他把脸埋进松松软软的被堆里磨来蹭去,嘟囔了一句:“我不想去……”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不愿去上学那样任性。洛予天无可奈何地在床边坐下,眼瞅着顾久修朝向他这边撅起的臀部,长及大腿的睡袍一角包裹着又挺又翘的圆润弧度,虚虚掩掩地遮住顾久修底下穿着的黑色内裤,勾勒出那美好的轮廓线条。顾久修并未意识到自己在无意中已然勾住洛予天的视线,他见自己放出那一番任性的牢骚话之后得不到半句回应,还当是洛予天直接略过他的牢骚。“诶——”顾久修抬起腿踢了踢洛予天,嘟囔道:“我身上又酸又软,没法起床。”洛予天握住顾久修的脚踝,无奈道:“想赖床的话,就让经纪人把记者招待会推延到下午吧。”顾久修心里叫好,但是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道:“谁说我是想赖床,是谁把我折腾成这样的?!”洛予天疑惑地反问:“是谁折腾前辈?”顾久修冷哼一声,将脚踝从洛予天手中挣脱而出:“就你这态度,明天开始你别想再碰我!”赌气地把这话一说出口,顾久修心里又有点后悔莫及,如果洛予天日后真的不再伺候他了,那可如何是好啊?毕竟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他也并非没有快感的,相反,顾久修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比之洛予天还更加沉溺其中。顾久修心头正懊恼,就听洛予天委委屈屈地说道:“我都没有碰过前辈呀……”顾久修一听这话,当即被惹得发毛,腾地翻身坐起,揪着洛予天的睡袍拖到身前,眯着眼睛质问道:“你敢说你没碰过我?”洛予天何其无辜,在顾久修的逼问下应道:“有……但是当时是在戏里。”“戏里???”顾久修有些晕乎地张了张嘴巴,支支吾吾道:“那昨晚……昨晚……”洛予天一脸茫然:“昨晚?”顾久修被洛予天这一句话问得心里没底,当即一愣,心里也是陡然一惊,不免得开始怀疑是昨夜一场激烈的情事只是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怎么可能……可也不是不可能……顾久修心中正在经历一场天人交战的挣扎,脸上窘迫,心想自己这下子真是下不来台了,当即把脸埋进被堆里。洛予天看到顾久修的反应,也从顾久修吞吞吐吐的话中听明白了顾久修冤枉他的来龙去脉,他笑了笑,起身更靠近一些地坐到顾久修旁边。洛予天诚心诚意道:“前辈腰酸背痛是吗?我来帮你按摩吧。”“不不……不用了。”顾久修条件反射地出声拒绝,但还是没能制止洛予天那双宽大的手掌按到他的腰间。顾久修反身握住洛予天的手,拒绝道:“打住!”洛予天只是一笑,拿着顾久修的手机递给他:“你先跟你的经纪人说一声,免得他一会来敲门。”顾久修一愣,接过手机就看到洛予天已经给他打开拨号界面,他轻轻一按,拨通经纪人小赵的号码。“喂,久修啊——”手机里传来经纪人的声音,顾久修刚应了一声“嗯……”,当即尾音上扬“啊……!”经纪人在那边关心道:“久修你怎么了?”顾久修咬牙道:“我没事……”洛予天在顾久修接电话的空档,双手按到顾久修肩头,力度适中地帮顾久修揉搓按摩。突如其来的肩膀按摩,直搓顾久修酸痛的肌肉,一时不知是疼还是舒爽,逼得顾久修按耐不住地呻吟一声,却也没再拒绝洛予天的按摩服务。顾久修倒趴在床上和经纪人讲电话,任由洛予天给他做背部按摩,只见洛予天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掌推搡着顾久修的后背,从脊椎骨两侧的肌肉线条一路推拉下来,转而揉捏着他的臀部。酥麻的按摩骤然变了味儿。“对,把十点的记者招待会推迟到下午四点钟,嗯……”顾久修趴在床上讲电话,只因身后传来的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而软了尾音。顾久修急匆匆地对经纪人说了句“你先联系洛予天的经纪人问问吧”,然后赶忙挂了电话,他刚转过头来想要投诉洛予天的按摩服务,正好就被洛予天捞起上半身,捏着侧脸亲上嘴唇。“唔……”顾久修的嘴巴微张,当即被一条灵活的舌头探进口中肆意舔舐。唇舌交缠,律液涌动。顾久修被迫后仰挺起上身的姿势实在别扭,只是因为洛予天一手探进他的衣袍内,勾开他的贴身内裤,肆意揉搓抚弄,以此转移了顾久修的注意力,但是当一吻过后,顾久修趴在床上喘气的时候,还是明显感觉到后腰折得酸疼。“等等……”顾久修挪着身子想躲,但是被洛予天捉住一只脚踝拉回来,这会儿再被洛予天一扯衣服,腰间的衣结不解自开,顾久修身上的睡袍本就松松垮垮,从背后轻易一扒就剥了下来。